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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從遲傾上任以來天樞司的人員變動,上任的時間、離開的原因,都寫得清清楚楚。
顧塵的名字已經被劃去了。
她低嘆一聲,離開書房,耐心地去尋遲傾。天樞司沒見到人,就回到家慢慢地找。
終於在迴廊下發現了遲傾伶仃的背影。
她隨意地坐在石階上,也不嫌棄髒,直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空地。
身旁的木柱謝年年還有印象,上面刻著三人兒時的身高。
謝年年背著手悄悄走上前,彎腰探過身子,去瞧遲傾的表情。
無悲無喜,眼裡只映著個謝年年。
她在遲傾身邊坐下,拉過遲傾的手,半開玩笑道:「別人家的小朋友難過了都會找人撒嬌,你怎麼不會呢?」
換來遲傾悶悶的回答:「沒學過。」
「這樣啊。」謝年年順勢倒在遲傾懷裡,伸手去夠她的脖頸,漾開抹甜笑:「遲傾,那你親親我嘛。」
說完,謝年年嘴唇微涼,綿軟得像是吻上顆甜甜的冰雪糯米餈,臉頰也是一涼。
有滴淚水從臉側滑落,卻不是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進行一個章節的嘴炮。
第65章 糯米餈
次日,賢王醉酒後失足落河,再加上禁軍統領突發惡疾猝逝,早朝中女帝扶額長嘆,深感悲痛。
但還沒悲滿半刻鐘,新調來的禁軍統領就走馬上任。
女帝鳳眸凌厲,鬢邊牡丹艷紅如血,她甩出一冊卷宗,要重新徹查陳家舊案。
一時間朝野震動。
遲傾白天查案,晚上回家就黏著謝年年,把頭埋她頸窩裡要抱,麥芽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要翻案難免事務繁瑣,趙灼蕖就免了遲傾早朝,放回家休息。
據白厭的說法,其實是朝堂上因為陳家的案子吵得不可開交,陛下看遲傾氣場陰沉,趁早把人趕走,以防她忍無可忍,突然暴起傷人。
遲傾靜若端方君子,動則打人毀物,打起架來又狠又直接,偏偏長了張冷峭的好皮相。
內外反差太大,難怪那些朝臣看不懂她臉色。
但謝年年能看出來,她最近心情特別不妙。
嘆了口氣,謝年年挑了些芋頭要回家做點甜品。心情不好就該吃甜食。
哪知才踏進門,就見遲傾捏著把細竹尺,略微皺眉。
而疊影手背上紅痕清晰,顯然是捱了一尺。小孩神情歉疚,身旁的地上落著她的佩劍
這是在幹什麼!謝年年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漸漸睜大眼睛,遲傾打不成朝臣開始回家打小孩了?
她想起前些日子跟著疊影夜遊鳳京,結果路遇刺殺,還被遲傾當場逮住。覺得這可能是在秋後算帳。
於是謝年年皺著張小臉,大義凜然地擋在疊影面前。
「是我要出來找你的,你要罰就連我一塊兒罰!」
說得倒是中氣十足,但沒強硬上多久,就軟綿綿地小聲道歉:「我錯了」
可謂是能屈能伸。
她考慮到遲傾的性格,還有那追著自己餵藥、堅決不肯放過的態度,覺得還是先服個軟爭取一下。
遲傾不明顯地挑了下眉,慢悠悠開口:「你錯哪了?」
謝年年肩膀耷拉著,整個人都顯得委頓,開始認真想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我不該大晚上的出去玩。」
但某人不肯放過,還要追問:「還有呢?」
「不該在危險的情況下衝動地出去。」但語氣一轉,謝年年握緊拳義憤填膺:「但是她那樣說你,我忍不了!哪有讓你被汙衊,我卻在後面躲著的道理。」
夜幕下擋在自己跟前的嬌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