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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遲傾眼中,等同於把自己心愛的姑娘置於堆疊好的財寶之上,帶來的滿足感足以讓她品上許久。
於是遲傾嘴角上翹:「隨你怎麼花,而我只要你就足夠。」
謝年年轉身對上遲傾的眼神,霎時就像是被火苗撩到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先捂住了遲傾的眼睛。哪怕被遲傾纖長的睫毛撓得手心癢,也沒鬆開。
「看什麼看,不準看了。」
她語氣兇惡,卻只是用來掩飾自己漫上嫣紅的耳垂。還要義正言辭地教訓人:「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不要總在我身邊轉。」
被矇住眼睛的人略微偏頭,試圖裝乖。
「正經事都做完了,除了在你身邊轉,我也沒有事幹。」
謝年年無語,這人除了每天早起練刀,去聽雨樓幫忙,教疊影習武,就是等著吃飯,跟在自己身後逛,比誰都閒。
她狐疑道:「你有做事嗎?」
遲傾逮住謝年年的手,把自己的視覺解放出來,很認真地回答:「廣撒網,多挖坑,最近就準備收網了。」
「最近?」謝年年有些愣怔,她記得婚禮的日期也是在不久後。
「趁我成婚,他們才有機會。」遲傾眼中寒芒一點恰如半出鞘的刀:「所以在婚期之前,解決掉他們就行。」
聽遲傾這麼說,謝年年也稍稍放心了些,如果有事拖著完不成,乍然想起,心中不上不下的惹人煩悶,總會讓她覺得如鯁在喉。
她還不忘口頭上威脅:「行,但你最好別帶傷回來,否則這婚就不必結了。」
刀剛出鞘寸許就沒了脾氣,只能把鋒利的刀刃全收起來,試圖證明自己真的不敢再亂來。
遲傾低聲嘆氣,略微低著頭露出纖細的天鵝頸,全無防備,是哄人的姿態:「我怎麼敢」
有了期待的日期,總會想時間過得快點、再快一點。
謝年年本來就坐不太住,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好轉移注意力。自從上次做了玉璧仿品,她乾脆研究起糖來。
裹著薄脆糖衣的糖葫蘆、拉出絲來的拔絲地瓜,糖水清潤、果脯甘美。連帶著廚房都是一股子甜味,遲傾甚至不肯多待。
這日練了三大罐糖之後,她才終於能用粘稠糖漿做成各式糖畫,畫出可愛的小動物。胖胖的小貓趴在竹籤上,舉爪子伸懶腰,尾巴翹得老高。
謝年年嗷嗚一口咬掉貓貓頭,咂摸出略帶焦香的甜。隨後又舉著另一串胖山雀的糖畫,四處找人試菜。
「疊影,看見你師父了嗎?」她從門邊探出個腦袋,眉間寫滿了疑惑:「方才吃晚飯的時候還在呢。」
沒想到正好瞧見疊影在綁發,劍已經背在腰後,大約是要出門。
疊影動作一頓,突然像想到了什麼,滿臉寫著糾結。
但只不過幾秒,眉目又舒展開來,把劍也一併解下,看樣子是放棄了出門的打算。
「師父被叫走了。」
謝年年把那串糖畫遞給疊影,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你要出去?」
這小孩在謝年年面前是藏不住事的,一問就露陷。她咬著糖畫,甚至不敢正眼看人,支支吾吾地答:「嗯不出去。」
所以謝年年就當沒聽見,繼續追問:「去找遲傾,還是辦事?」
疊影沉默片刻,才終於憋出句話:「去找我師父。」
那點最近無處揮發的好奇心被勾起來,謝年年原地轉著圈,想去,卻怕給遲傾添麻煩。
忍了又忍,還是想去看看,她睜著大眼睛,眼角卻向下一耷拉,可憐兮兮地望著疊影。
「去哪找呀,安全嗎?要打架嗎?」
她用意明顯,就差直接說——
帶我,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