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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傾輕笑:「那怎麼辦,我來幫忙?」
「我怎麼好指使傷員幹活。」
謝年年嘴上這麼說,還是遞給遲傾一根木柴,讓她坐灶臺前燒火。自己則和好油酥和油皮,將烤好的蛋黃裹上豆沙泥做成餡。
倆手一轉給餡裹上麵皮,再一掐合上口,圓滾滾的蛋黃酥就窩在了手中。
再刷上層蛋黃液,撒點黑芝麻送入烤爐,謝年年又做起了別的菜。
她像只小蜜蜂似的,忙忙碌碌地做好各式小點心、沖泡茶水,整個人專注且仔細。
等謝年年端出烤好的蛋黃酥,回頭一瞧,遲傾還盯著自己看呢。
「火都快熄了!」謝年年走過去塞她一個蛋黃酥,自己也拿了個來吃。
層次分明的酥皮下面是甜豆沙,甘甜過後又嘗到鴨蛋黃的鹹香。
可惜少了點奶香,謝年年嘆氣,想念自己的烤箱和什麼都有的廚房。
被謝年年壓著將養了幾天,遲傾的傷好得飛快,拆了線就能跑能跳,還能把謝年年抱上馬,要帶她去獵大雁。
去的還是皇家獵場,只是她倆到的時候煙波浩渺、水草豐茂的湖邊已經搭起了營地,有幾個搭箭彎弓的年輕人正躍躍欲試。
「有人了,我們要不換一個」謝年年扯扯遲傾的衣服,話還沒說完,那幾個年輕人先注意到遲傾,往這邊過來了。
每個人的表情都沉重肅穆,看起來像是來幹架的。謝年年睜大眼睛,下意識往遲傾懷裡靠了靠。
沒想到他們走到跟前,先朝遲傾行了個禮,態度十分恭敬。見完禮就直接掉頭,走得幹靜利落,毫不留戀。
「看不出來,遲大人積威甚重,他們都挺怕你。」
謝年年光明正大地吐槽,這幾個年輕人是這樣,天樞司的人也是,見了遲傾如見洪水猛獸。
「嗯,很多人怕我,上至一品大員,下到世家子弟。」
遲傾挑了個地方把馬拴好,又清理出一片乾淨的地方讓謝年年坐著等。
「為什麼啊」謝年年有些不樂意,自家的人怎麼看都是好的,體貼又耐心,除了偶爾犯傻,沒什麼大毛病。
遲傾還當真仔細想了想,手裡摩挲著一隻長箭的箭羽,一邊和謝年年閒聊,邊注意著湖邊的動靜。
「大概是我早些年行事,稍微有些偏激。」
「稍微?」謝年年重複了一遍,她可不信遲傾嘴裡的「稍微」、「一點」、「小失誤」。
上次她說的小失誤,是差點把命丟在宣州。
遲傾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仇家太多,只好下點狠手,讓他們消停點。」
她見謝年年滿臉好奇,大雁又遲遲未歸,便難得多說了點。
「前任尚書右丞,與我交手不下十次,次次都被我找到機會削了他的耳目爪牙。」
「他欺君罔上,殺我下屬,又尋由頭罰顧塵在寒天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我便找了個好日子送他上路。」
「這不挺正常?」謝年年還是想不明白,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
「哦,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動的手。」遲傾等久了,依在枯樹下懶洋洋地補充道:「朝堂上訴完罪狀,他還讓我有本事就殺了他,我當然如他願,提刀抹了他脖子。」
謝年年默然片刻,白厭口中墳頭草三米高的倒黴鬼,該不會就是這位尚書右丞吧?他也說過,凡是意圖刺殺遲傾的人,下場都只有一個。
「朝堂上皆知我有仇必報,無一例外。」
遲傾說完突然站直了,從馬背上取下那把漆黑的大弓。
遠處,雁群翩然落下,開始在水塘邊嬉戲、梳理羽毛。
無一例外。謝年年忽地想明白了:「所以你回來後沒與顧塵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