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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謝年年膽子更大了一點,她輕快的問道:「我能燒點熱水嗎?只是想喝一點,今天好冷呀。」
話音剛落,遲傾終於不再盯著爐火,而是轉過頭掃了謝年年一眼,看得謝年年一個激靈:「唉,如果不方便的話」
剛想說沒有熱水也沒事,就見遲傾站起身去一旁的水缸裡舀了一瓢水,隨後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包東西:「會煮薑湯嗎?」
「會的!」謝年年趕緊回答,自己超級會!
水倒進鍋裡,那一包裡的是生薑。謝年年也趕緊站起來,想去接過遲傾手裡的東西。
遲傾卻抬了抬下巴,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的東西拿高了一些:「坐好。」
她比謝年年高了一個頭,這樣子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看著人,氣勢十足。
謝年年無法,又一頭霧水的坐下,不是讓自己煮薑湯嗎,咋還這麼霸道?
直到看見遲傾又重新打了一盆水,將生薑浸在水裡反覆洗了好幾遍,直到洗乾淨了才放在案板上。
又從旁邊的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罐放在一旁,才對一臉懵逼的謝年年說:「你來。」
行吧,恩人說啥就是啥吧。
雖然搞不懂遲傾這一通操作是為了什麼,但謝年年還是站起來走到灶臺前。
她從刀架上挑了一把小一些的菜刀,乾脆利落的把生薑切成片。
在柴火前坐了許久,謝年年連指尖都烤得暖暖的,此刻乍一下接觸到有些冰冷的生薑,不由得縮了縮手指。
但她很快調整過來,乾脆利落的把生薑切成片,然後放入鍋裡。
隨後她注意到那個小瓷罐,剛想問遲傾,就聽到站在一邊像是監工一樣的遲傾說:「紅糖。」
謝年年心中一喜,遲傾家裡居然還準備了紅糖!
將紅糖也放入鍋中,隨後將鍋端上灶臺,接下來只等水燒開就好了。
做完這一切,謝年年又有些茫然了,遲傾到底是想幹嘛呢?看她樣子不像是不會做薑湯的人呀。
謝年年猜測著她的意圖,又不自覺的想看看她在幹嘛。
遲傾已經坐下了,往灶裡添柴,只是眼皮微微闔著,像是困了。
明明坐在火堆前,卻一點火光都沒映進眼底,只有一片沉沉的黑色。
謝年年忽然很想靠過去,和她說說話。
這樣想著,謝年年便也這樣做了。
和遲傾挨在一起坐著,謝年年勾起嘴角沖遲傾笑了一下:「遲姑娘愛吃甜糕嗎?」
「不吃。」
「那煎餅呢?」
「」
「我煎的餅也很好吃的!遲姑娘要不要嘗一嘗?」
「」
「我自己的煎餅,餅皮很薄的!」見遲傾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謝年年開始自誇起來。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雨還在繼續下著,可屋子裡卻很暖和,謝年年身上的衣服也快要烤乾了,她越說越興起,眼睛裡閃閃發光,像是恨不得馬上煎一個餅給遲傾。
就在謝年年長篇大論的描述和遲傾時不時的一聲「嗯」裡,鍋裡的水燒開了,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泡,薑片在棕色的水裡翻滾著,謝年年已經能夠嗅到淡淡的姜味。
又等了幾分鐘,謝年年拿勺子舀了兩大碗,又一邊向遲傾推薦起自己的甜糕,一邊等薑湯放涼。
好不容易見薑湯放涼了一些,謝年年端起一碗遞給遲傾:「遲姑娘嘗嘗?」
隨後自己也端起一碗,溫熱的薑湯入喉,紅糖甜而不膩,中和了生薑的辛辣,隨後一股熱氣蔓延至四肢百骸,謝年年舒服得長舒了一口氣。
「真好呀。」她不禁有些感嘆,雖然自己猝死了,但是穿到書裡又白撿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