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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氣的一顫一顫的,耳尖卻紅的快要滴血,像一隻熟透了枸杞子一樣,引的人想去捏一捏。
蕭凜忽然原本只打算寬個衣,可這會兒卻改了主意,慢慢走近。
被褥忽然被掀開,後背忽然貼上了一個涼涼的身體,柔嘉身體一僵。
他怎麼也躺下了?剛才不是還在嫌棄她嗎?
柔嘉不想與他同床,撐著手臂便想要起來。
可她剛直起腰,腰上便橫了一隻手臂,將她又摁了回去。
「別動,陪朕好好睡一會兒。」他埋在她頸窩裡,悶悶地笑著。
柔嘉覺得他今日反常的厲害,略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你要睡自己睡就好了,我要起了。」
「剛才不是還說困嗎?」蕭凜睜開眼,幽幽地問著她。
「剛才是剛才……」柔嘉聲音慢慢低下來,身邊躺著一頭虎視眈眈的兇獸,她能睡著才怪。
柔嘉也不管他,撐著手臂便想從他身上爬過去,可剛準備跨過去,那原本平靜的人卻忽然屈起了腿,一翻身別住她的腰反壓了回來,摸著她的臉低低地哄了一句:「乖一點。」
這肢勢實在太過危險,柔嘉立即便卸了勁,咬著唇不再說話。
蕭凜看著她無處安放的手無聲地笑了笑,慢慢捉住她的指尖和自己纏在一起,抱著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春日裡本來就容易犯困,和風徐徐地吹著,陽光暖暖地曬著,兩個人呼吸漸漸一致,齊齊睡了過去。
白世吾到太極殿的求見的時候,等了許久,才看見蕭凜出來,彷彿剛剛才醒似的。
他重重咳了一下,俯身跪拜道:「老臣參加陛下。」
「舅父不必客氣。」蕭凜趕在下拜前扶了一把,又轉頭對張德勝道,「拿把椅子來,舅父雙腿有寒症,不宜久站。」
白世吾咳嗽了兩聲,推辭道:「陛下折煞老臣了。」
「舅父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君臣,也是舅甥,不必如此見外。」
白世吾聽了他的話這才順著坐了下去:「那老臣便倚老賣老了,一把老骨頭了,中不了多少用了。」
「舅父何出此言,朕瞧著您精神矍鑠,老當益壯,再做十年右丞也不成問題。」
「豈敢豈敢,老臣都這把年紀了,若不是先帝所託,早就告老還鄉,回家含飴弄孫了。」白世吾捋著鬍鬚連忙搖頭,一抬頭看見蕭凜唇邊有塊血痂,又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微微警醒了一番,但嘴上還是關切地問道,「那陛下近來可好?」
他唇邊的血痂太過明顯,蕭凜摸了摸,心裡不由得想起那個牙尖嘴利的罪魁禍首,當下便打算回去後要好好教教她該怎麼服侍人,這念頭一起,他忽然有些渾身發熱,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許多教訓她的手段,喉嚨微微發緊。
但眼前還有個棘手的人,於是他強壓下了燥熱,手指移到了腮上:「近來有些上火,夜間睡得不太安穩,火氣衝破了嘴角。」
上火?
之前從霜回去跟他隱約提過一耳蕭凜好像寵幸了個宮女,因此對於他這番說辭,白世吾自然不信的,但蕭凜麼,幸個人又不是什麼大事,只要皇后之位最後落到了白家手裡就行。
因此他當時並沒在意,反倒繃著臉訓斥了女兒一通,讓她不要拘泥於兒女情長,把目光放長遠些。
如今仍是這樣,蕭凜既不公開,又沒冊封,大概只是個夜間消遣的玩意罷了,白世吾便假裝不知道,一臉擔心地勸道:「春日裡天干,的確容易上火,陛下可要保重身體才是。」
蕭凜「唔」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忽開口道:「不過朕倒並不是因為天干,實在是被五弟氣到了,這才上了火。」
白世吾來這裡本就是為了五皇子的事,眼下見他主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