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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便沉了臉:「張德勝,去內務府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裡的人都不過都是他的奴才罷了,他說不是,誰敢說是?
果然,不多會兒,內務府總管便帶著一個掌事太監慌忙過來了:「回稟陛下,奴才查清楚了,是這個掌事太監私自偷拿的,周姑娘說她也不知情。」
「她不知情?」蕭凜眉頭微皺,忽又想起了那日在馬車旁那個婦人的言語,又開口朝著那嚇得直哆嗦的掌事太監問道,「你今日敢偷拿貢品,往日未必沒做過類似的事,你老實招來,送過什麼東西哪怕一針一線都不許錯過!」
掌事太監滿頭是汗,絲毫不敢隱瞞:「還有……還有一對繡樣,聽說周姑娘善女紅,當時天氣暖了,宮裡換春裝,內務府給她送過一套鴛鴦戲水和和合二仙的枕套請她指點,別的真的沒了。」
原來是指點,柔嘉在裡間猛然回頭。
蕭凜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便明白問題大約是出在這上頭了,頓時便沉下了臉:「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將人攆出宮去。你這個總管馭下不嚴,罰俸半年,自己再去領十個板子。」
「奴才領旨。」總管太監連忙躬身告退。
「至於周明含……」蕭凜頓了頓,原以為她是個安分清醒的,但凡事一動了情,她還是逾矩了。
但眼下正在圍剿白家,動了她恐叫周存正心寒,蕭凜沉著臉,只賜了一本書過去。
張德勝捧著那書卷,滿臉困惑。
蕭凜卻只是淡淡地開口:「她會明白的。」
白姑娘剛走,周姑娘眼看著也要不保,瞬間讓張德勝想起來當初先帝為了宸貴妃無視六宮的情形。
陛下到底還是走了先帝老路了。
張德勝不由得看了裡間一眼,低頭領了命:「是。」
處理完外面,蕭凜朝著裡間走去:「現在明白過來了嗎?」
明白了又怎樣,這根本就不是一筐會桃的事,也不是枕帕的事。
沒有白從霜,還會有周明含,沒有周明含還會有別的人,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他們中間隔了上一代的恩怨,永遠無法光明正大,更過不了良心的折磨。
頓了片刻,柔嘉有些煩悶背過了身:「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我累了,我想歇會兒。」
「你不是剛醒?整日裡這樣睡下去怎麼行?」蕭凜頓時不悅,試圖伸手將她轉過來。
可手剛一搭上肩,她便立即警惕地抱著被子躲到了裡面:「你別碰我。」
她看他的樣子簡直像看敵人一樣,蕭凜微微刺痛:「你不要怕朕。」
他現在很溫柔,但那晚的記憶太過慘烈。
他一靠近,柔嘉瞬間便心生恐懼,拼命推拒著他:「你走開,別碰我!」
「朕不會再傷害你。」
蕭凜執意靠近,按住她的手抱住她的腰背,任著她捶打也不肯放手,反而低頭去吻她的額發。
柔嘉被他抱的快喘不過氣,無論怎麼掙都掙不開,正拼命捶打間她忽然從他腰上摸到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立即便抽了出來,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微涼的刀鋒閃過他的眼,蕭凜即刻伸手去奪,可他一動,柔嘉立馬握著匕首靠的更近:「你別過來!」
眼看著那匕首緊緊貼在她的脖子上,蕭凜屏住了呼吸,勸著她:「你別妄動,你想做什麼?」
「我想離開,你放我走好不好?」柔嘉平靜地向他開口。
「你冷靜點,別輕舉妄動。」
「我怎麼冷靜?」柔嘉哭著朝他嘶吼,「我難道要被你一直關在這裡,暗無天日嗎?」
她說著那匕首便要朝裡側深入,眼見已經擦出一條血痕了,蕭凜額上青筋暴起,厲聲威脅道:「你要是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