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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被他抱的太緊實在是有些害怕,輕輕推著他的肩:「別這樣了……」
月光下她的睫毛一撲一閃的,像扇動的蝶翼一般格外勾人,蕭凜回過頭,一下一下輕輕啄吻著她的臉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後悶聲埋在了她的脖頸裡不放手:「讓朕緩緩。」
春夜裡格外安靜,除了山風輕輕拂過帳頂的聲音,就只有呦呦的草蟲鳴叫。
兩人靜靜地抱了許久,久到柔嘉險些睡過去的時候,蕭凜才終於抬起了頭來,幽幽問了一句:「想不想去學騎馬?」
柔嘉剛剛有了些睡意,眼皮正半睜半合的,睏倦地推了推他:「說什麼胡話……大半夜的學什麼騎馬?」
蕭凜託著她的後頸轉過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想不想去?」
柔嘉被迫睜開了眼,今晚月色格外的好,清透明亮,透過窗戶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好像鍍了一層銀質的光輝一般。
柔嘉定定地看了片刻,不知哪兒來的一股衝動,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她一點頭,蕭凜忽然笑了,掀開被子便下了地。
直到被拉著坐了起來柔嘉才徹底明白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暗暗有些懊惱,攥著被角躊躇地不肯動。
可話已經出口,蕭凜整好以瑕地看著她,她又不能不去,被盯了半晌只好也躡手躡腳地下了地,慢吞吞地穿著衣裳。
她穿的實在太慢,蕭凜今晚一反常態的不沉穩,眼見著她慢條斯理地繫著帶子,大有繫到地老天荒的意思,一抬手徑直拿披風裹住了她,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就往外走。
身體忽然凌空,柔嘉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的時候一想到永嘉還在又生生壓下了驚呼,捶了捶他的肩小聲地埋怨道:「你幹什麼呀!」
「你再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還學什麼什麼騎馬。」蕭凜笑了笑,抱起她掀了簾大步走出去。
營地紮在山腳下,山底下有一條溪澗,山谷風帶著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吹的人清醒了一些。
月色極好,一出門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山巔,銀白的光照的山間一覽無餘,遠處還能看見幾隊士兵在巡邏。
柔嘉就這麼被他光明正大地抱著出了門,抓著他的袖子微微有些害怕:「要不,我還是回去吧,外面那麼多人呢,萬一被看見了……」
「怕什麼。」蕭凜失笑,難得有了些青年人的樣子,手一抬將她的兜帽拉起來蓋了下去,「不想讓人認出來就靠在朕懷裡,別出聲就是了。」
兜帽很大,一蓋下去將她整張臉都遮了住,柔嘉眼前一黑,正要生氣,可手一掀開一抬眼正看見他面如冠玉,意氣風發的樣子,怔忡了片刻不知想起了什麼,難得沒有辯駁,慢慢埋在了他懷裡,透過兜帽悄悄朝一望無際的群山看了一眼,聲音有些飄忽:「那我們去哪裡呀?」
第45章 螢火 「你……你要幹什麼呀……」……
夜風柔吹,營地裡的篝火畢剝作響,南苑一片寂靜。
巡夜的都是皇帝親兵,眼看著皇帝懷裡抱了個人,一路走過,無人敢抬頭。
到了馬廄,蕭凜逡巡了一番,對南苑的圉(yu)官淡淡地開口:「挑一匹溫順的馬來。」
圉官躬著身子有些納悶,皇帝不是最喜歡烈馬嗎?他的御馬不是汗血寶馬,就是追風鐵蹄,怎麼放著好好的御馬不要,偏偏換了性子?
他雖好奇,卻不敢多問,仍是領了命,正挑揀的時候,忽從他身後看到了一個裹著一身白色狐裘的女子。
那女子低著頭,兜帽蓋的不露一絲縫隙,隱約間只能看到幾根細白的手指,輕輕牽著皇帝的袖子。
圉官恍然大悟,原來這馬是為了身旁的這個女子挑的。
如今皇帝無後無妃,這女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