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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卡米麗婭好奇地問。
「這個……我想大概是我喝醉的事有關吧,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塞德里克的表情越發不自然,「我那天喝得有點多,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我一回城堡便去找了你……等我完全清醒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宿舍了,伊恩正生氣地瞪著我……我想問下,那天我沒對你做出些奇怪的事吧?」
回想起那天,卡米麗婭臉上一紅,「沒做什麼……你把我拉到這,說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你都沒說幾句,就吐了自己一身,然後我就送你回去了,回去路上,遇到了厄尼他們,所以我就讓厄尼送你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
不知道為什麼卡米麗婭覺得塞德里克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這時她又忽然想起來是他約自己過來的,於是問道:「所以你叫我過來除了是問那天的事,還想讓我幫你解決這些巧克力的嗎?」
「當然不是。」塞德里克連忙搖頭,「我有話要和你說,很重要的話,我想我上回應該還沒把它說完……但在這之前能不能先聽我講個故事?」
故事很簡單,有一個男孩從入學起,便一直夢想著能成為院隊的找球手,可等到他夠資格能參加選拔時,卻被告知以他的體型並不適合當個找球手,因為優秀的找球手往往都是身手敏捷、輕盈小巧的,顯然他更適合去當個守門員或者擊球手。
到了三年級的時候,他又一次被球隊拒絕了,儘管他很努力,表現得也很出色,但還是被去年同樣的理由給拒絕了。那天晚上男孩難受地睡不著,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認命,放棄成為找球手,可他又不甘心。於是他便在大半夜獨自一人跑到天文塔散心,到了那卻發現有個女孩正在看星星。
善解人意的女孩安慰了傷心的男孩,男孩聽了她的那些話後大受鼓舞,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夢想,但這時夜巡的人來了,為了不被抓到,於是他們匆匆分開了。那晚過後,男孩時常會半夜跑去天文塔,但卻再也沒遇見過那晚安慰過他的女孩。
男孩很失望,因為他很想再見女孩一面,想同她說句感謝,可是他連女孩的姓名、年級統統都不知道,甚至連她長什麼樣都不清楚,因為那天她臉上除了帶了一副蝴蝶形狀的面具外,就連頭髮都被長袍的兜帽嚴嚴實實遮住了,除了一枚在混亂時不小心從女孩袖口上扯下來的紐扣外,他對女孩一無所知。
塞德里克說到這時,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磨得發亮的金屬紐扣,扣面是由幾個鏤空銀色的小几何圖案配接成的圓形,樣式並不常見。
「知道嗎?這枚釦子,一直以來我都隨身帶著,算是我的一個幸運符吧。」塞德里克目光深邃看向卡米麗婭。
很明顯,塞德里克就是故事裡的那個男孩,但卡米麗婭一時間完全想不起來還曾發生過這樣的事,雖然她確實有幾件衣服的扣子和塞德里克手中的很像,而且她也擁有一副和塞德里克故事裡描述的蝴蝶面具,但她不能很肯定自己就是故事裡的那個女孩。
出於謹慎,她否認了,「我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我想你可能是搞錯了。」
可是塞德里克拉住了她的手,輕聲說:「如果你是的話,我想我只是會更高興的,但那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是不是當年在天文塔安慰我的女孩,就算真的是我搞錯了,也沒關係的,我找她,只是想同她說一句遲到了多年的感謝,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我接下來要說些和這件事無關的話,你仔細聽好嗎?」
他的目光越發炙熱,卡米麗婭知道自己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有沒有發現,但他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一側臉頰,那一小塊月牙形胎記被他的拇腹反覆摩挲得發燙,還癢癢的。
「好。」她小聲地說,下意識想要低下頭躲避塞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