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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
「岑吞舟,我喜歡你。」
不是見色起意,也絕非一時的意亂情迷,是最初的憧憬,是後來的一往而深,是時隔多年不見半點消磨,反而在無望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的思念與愛戀。
屋外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屋內再聽不見有誰的聲音,只剩兩人輕淺的呼吸。
黑暗中,燕蘭庭感覺到懷裡的岑鯨動了,他適時放鬆力道,等待岑鯨接下來的動作——
推開他,與他把話攤開講明徹底絕了他的妄念,或是直接讓他今晚就到別的屋去睡,其他的等明天從宮裡回來再講。
都有可能。
燕蘭庭開始思考該怎樣應對,才不至於讓岑鯨因此與他疏離,然而大腦受情緒的影響,徹底陷入了罷工。
就在這時,岑鯨的手搭上他的後背,之後又往上挪到他肩頭,稍稍用了點力氣,但並非是把他推開,而是將自己的身子往上探了探。
接著一抹柔軟伴著岑鯨的吐息,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燕蘭庭的思緒出現了一瞬間的卡頓,卡頓過後,一個解釋率先出現在他腦海里:她應當是要起身,不小心碰到自己了吧。
燕蘭庭滿臉恍惚,只覺得額頭上被碰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灼了似的發燙。
隨後那抹柔軟又落到了他的鼻尖,這下燕蘭庭的腦子是真的空了,他呆呆的,感受著岑鯨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岑鯨摸到他臉上的另一隻手。
那隻手順著他的臉頰一點點往下滑,指尖蹭過他的耳垂,最後落到他脖子上,讓他下意識抬起了頭,把整段脖頸都送到了岑鯨手中,同時也讓他不小心碰到了原本懸在他鼻尖前一點位置的,那雙柔軟的唇。
燕蘭庭鬆開力道的手,又慢慢地收緊了。
岑鯨感受著掌心裡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就跟玩似的,在燕蘭庭的唇上輕啄了幾下,後又嫌不夠加重了力道,慢慢碾磨,還上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也算了結今早未能達成的心願。
這一套做完,燕蘭庭還呆著,岑鯨笑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呢喃:「我親的難道是塊木頭?」
燕蘭庭的回答,是翻身將岑鯨壓到身下。
從燕蘭庭肩頭滑落的髮絲垂在岑鯨臉旁,岑鯨笑著:「看來不是。」
燕蘭庭也不說話,低頭再一次親上岑鯨的唇。
伸手不見五指的床帳內,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凌亂、粗重,哪怕是外面傾盆的大雨,也降不下屋裡越發令人難耐的燥熱。
最後沒讓一切走向失控的,還是燕蘭庭那幾乎刻進骨子裡的剋制。
岑鯨喘得險些暈過去,此刻還在燕蘭庭懷裡,身上的寢衣褪得不多。倒是燕蘭庭,寢衣被岑鯨扯得堪堪掛在臂彎,岑鯨的一隻手至今還貼在燕蘭庭結實的腹部上。
岑鯨緩了一下,無奈得不行:「我這破身體真是……」
太不爭氣了。
燕蘭庭卻並不覺得掃興,本來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讓他喜出望外,更何況岑鯨的身體在他看來比什麼都重要,就是岑鯨本人,也休想為了一時歡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自己的身體亂來。
兩人慢慢冷靜,過了許久,岑鯨才說:「給我倒杯水。」
燕蘭庭鬆開手,穿好衣服,下床去給岑鯨倒水。路過朝著外廊的窗戶時他停下腳步,吹了會兒冷風,隨後才到桌邊倒水,拿著杯子返回床上。
岑鯨喝了水又躺下,還朝燕蘭庭伸手,示意他過來。
燕蘭庭:「……待會兒。」
岑鯨直白地問:「要幫忙嗎?」
燕蘭庭沒說話。
岑鯨拉住他的手,調笑道:「怕什麼羞,你什麼不是我教的……不對,我還真沒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