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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姑娘?」
江袖用手在岑鯨面前揮了揮。
岑鯨將自己從記憶中抽離,回到當下,聽見江袖問她:「怎麼還蹲著呢。」
岑鯨閉了閉眼,說:「有些累。」
「累也不能這樣蹲著啊,裙子都弄髒了。」江袖把手往岑鯨面前一放,掌心向上,招呼道:「來,坐到那邊的石頭上去,我替你把裙子弄乾淨。」
岑鯨把手放到江袖掌心,被江袖拉著從地上起來,又跟著江袖坐到了牆邊的大石頭上。
江袖拿出手帕,替她一點點拍掉裙擺上沾的塵土,還問她:「今天來的客人不少,你若覺得累,就回自己那歇著,別硬撐。」
岑鯨靠到身後的牆上:「好。」
江袖知道岑鯨不愛說話,便自覺地安靜了下來,等把岑鯨的裙子都整理乾淨,她一抬頭,就對上一張恬靜的睡臉。
岑鯨居然靠著牆睡著了。
江袖看著眼前的岑鯨,越發意識到岑鯨與她岑叔的區別。
岑鯨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會累,還不愛說話。上回她約岑鯨出門玩,岑鯨帶了白秋姝,她們三個裡面,岑鯨永遠是最安靜最沒存在感的那個,但她好像一點都不介意,甚至享受著不起眼的感覺。
岑叔就不同了,岑叔武功高強,體質也好,經常會為了處理政務而熬夜,有時忙一宿沒睡,到時辰直接換衣服去上朝,呵欠都不見打一個。而且岑叔最是能說會道,走哪都能同人說上話,永遠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按說岑鯨的性格與岑吞舟有所不同,江袖應該感到不滿才對,畢竟岑鯨有著和岑吞舟一樣的容顏,若不能做到像岑吞舟那樣優秀,難免令人失望。
可江袖卻覺得,岑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安安靜靜地待著,累了就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這不比每天忙著處理公務、算計人心、到處應酬來的舒坦。
不過這裡可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
江袖怕岑鯨在這睡覺會被蚊蟲抬走,就把岑鯨叫醒了。
岑鯨醒後有些迷茫,分不清今夕何年,看到江袖下意識問了句:「什麼時候了?」
江袖也下意識用沒好氣的口吻,回了她一句:「沒表沒鍾1的,你讓我上哪給你看時辰。」
對話一完,兩人齊齊愣住。
江袖在岑吞舟身邊伺候過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岑吞舟忙,休息也是抽空休息,經常一醒來就問江袖什麼時辰,免得耽誤正事。
而江袖則因為岑吞舟的縱容,半點沒有尋常丫鬟該有的怯懦恭敬,還常因為岑吞舟不肯好好休息而發脾氣,像這樣的對話,他們之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可如今本該發生在岑吞舟和江袖之間的對話,居然出現在了岑鯨和江袖之間。
岑鯨很快鎮定下來,江袖見岑鯨鎮定,便沒有多想,還怕岑鯨因為自己剛才的語氣對她產生什麼誤會,連忙解釋:「我不是沖你,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把你當成了別人……」
江袖越說越小聲,總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好。
畢竟誰會希望自己一直被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呢。
幸好岑鯨給了她臺階下:「是雲公子嗎?」
江袖忙道:「對對對,就是他。你不知道,他總不肯好好休息,一醒來便問我時辰,我都被問煩了,所以一聽到有人問我時間,我就忍不住語氣差些,你別往心裡去。」
說是雲息,其實每一句,說的都是岑吞舟。
岑鯨點頭:「好。」
接著江袖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告訴岑鯨:「差點忘了,我來是給你送這個的。」
江袖把紙塞進岑鯨手裡,說:「我聽白姑娘說你氣血不足,經常手腳冰涼,正好我前年隨商隊去過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