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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婉身旁的婢女看了看太陽,趕緊拿出遮陽傘,準備給自家小姐打上,陸清婉推開她的手,瞪著對面那道紫色身影道:「我不打,她都不怕曬,我也不怕。」
這一粉一紫兩道身影就這麼各自站在校場一側,望著場內的傅沛白,傅沛白感受到左右兩道火熱又暗自爭鋒的視線,心裡叫苦不迭,日頭還不曬,她額頭卻已是滲出汗來。
桑韻詩瞥了幾眼對面的小姑娘,嘴角勾起譏嘲的笑,旋即作頭暈狀,嚶嚀兩聲後,身子軟軟的倒地了。
這動靜可不小,場中的弟子紛紛停了下來,靠邊上最近的已經急急跑了過去。
傅沛白也是一驚,正準備抬腿走過去瞧瞧,卻突然聽到校場另一側響起一聲哀嚎,然後又響起一聲不可謂不精神的「哎喲,頭好暈。」
她扭頭看去,看見陸清婉也狀似虛弱的半趴在地上。
她停住腳步,站在場中,看看左邊,又看向右邊,聽見臺上的齊冀發話,「快,去幾個人把二小姐扶到陰涼處,再叫大夫過來看看!還有,桑姑娘這邊也是,快去!」
「峰主今日不會來了,繼續由我督導,其餘人繼續練武!」齊冀喊完,將身邊稟告的小弟子遣退了。
不來了,為什麼不來了?傅沛白心裡升起疑惑,甚至有些擔心,她沒有一絲猶豫,朝著主事臺那邊走去,也不管陸清婉和桑韻詩怎麼樣了。
她不傻,陸清婉是裝的,很明顯便能看出來,那句我暈了中氣十足得可跟健壯男子媲美,怎麼可能說暈就暈了,至於桑韻詩,真假與否也不重要了,反正已經有師兄派人去照顧了,用不著她。
她走到主事臺,沖齊冀招了招手,「齊師兄」。
齊冀走下臺來,問道:「怎麼了,傅師弟?」
「峰主今日為何不來了?」
齊冀盯著她,臉上又露出那種意味悠長的笑,「方才我派人去問了,峰主好似身體抱恙,臥床休息呢,我放你一天假如何?你去看看峰主。」
「」
傅沛白調整好表情,正色道:「不用特意放我一天假,師兄你去吧,你身為峰主座下的大弟子,理應多關心關心峰主。」
齊冀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去,我這不是還得督導大家練武嗎?你去吧,師弟,你就代表咱們朝泉峰的弟子去看望一下峰主,表達一下師兄弟們的關懷之情。」
傅沛白輕咳了兩聲,還是一臉正色,「既然師兄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了。」
齊冀眯眼笑笑,「去吧」,聲音剛落,便看見傅沛白腳下飛快往竹林小築的方向去了,他搖了搖頭,笑意更甚。
這邊的陸清婉被一眾男子圍著,汗味撲天,等半天也沒聽到熟悉的聲音,只能睜眼爬起來,「都給我走開!臭死了!」
眾人瞧見這彷彿詐屍還魂的二小姐俱是一驚,連忙退開幾步遠。
陸清婉探頭去望,場中哪裡還有傅沛白的影子,她以為對方跑到桑韻詩那邊去了,提著裙擺就氣沖沖往校場那邊走去,身後的婢女邁著小碎步跟都跟不上她。
她撥開圍著桑韻詩的一眾人,發現傅沛白也不在,看見地上嬌柔的女子,正虛虛地睜著眼,靠在樹下,一眾年輕男子正對她唬寒問暖。
「妖女!惺惺作態。」
桑韻詩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一雙柔荑撫上額頭,脆弱的樣子惹人憐愛,「二小姐,小女子不知哪裡得罪了你,你總是這般咄咄逼人,如若小女子哪裡惹得你不快了,小女子先同二小姐道歉,還望您人美心善,就不要與區區舞女計較了,可好?」
陸清婉聽得直皺眉,滿臉被噁心到的表情,「你少在這裡裝柔弱,我告訴你!你沒得罪我,我就是看不慣你,你以後不準再來朝泉,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圍著阿沛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