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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沛白又是一劈,如同男子方才劈向謝景明的那招,男子的劍應勢從中折斷,他盯著那鋒利的銀色劍光襲來,一時之間竟忘了閃避,呆滯的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提心弔膽,以為傅沛白就要這麼砍下去,可在距離男子肩上一寸有餘的時候,劍定定的停住了。
傅沛白嗤笑了一聲,「刀劍無眼,可要小心了」,說罷,她收了劍,下了臺去。
男子愣在臺上,周身被嚇得冷汗涔涔。
謝景明睜圓了眼,滿臉崇拜的看著傅沛白,「阿沛,你,你好厲害!」
傅沛白沉沉吐了一口氣,笑了笑,並未言語,她現在腦子有些混沌,一時也忽略了身旁蔚蕭投來的怪異眼神。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蔚蕭被叫到名字去了另一個擂臺比試,然而他很快便敗下陣來,這讓傅沛白感到有些意外,她記得上次與蔚蕭比試,對方的武功實力遠遠在她之上,對戰此人應該是輕鬆取勝才對。
看著傅沛白疑惑的神色,蔚蕭含糊笑道:「輕敵了輕敵了,可惜。」
再之後,便是傅沛白上場,她此刻充滿了鬥志,丹田內力充盈,輕而易舉取便取得了首勝,而後又是幾場比試,她皆輕鬆取勝。
到最後一場比試時,她發現對壘的人竟是賀琮。
賀琮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臺下觀看的眾人心道這次傅沛白該是踢到鐵板了,可最後的比試結果卻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賀琮輸了,而且輸得極慘,整場比試從頭到尾都被傅沛白死死壓制著,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賀琮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看著掉在地上的佩劍,又看向傅沛白,滿臉震驚。
他是因著昨晚的事有些許分神,但絕不會不敵傅沛白,對方只是一個區區習武一年的人,而他習武十五載,怎會輸得如此難堪。
「不,不可能,你才習武一年,怎會怎會如此輕鬆勝我,不可能,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賀琮不可置信的問道,驕傲如他,自負如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
傅沛白皺眉抿了抿唇,她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剛想開口說話,突然眼前發黑,喉頭一甜,腿下登時失去了氣力,整個人往前撲去。
鮮血自她口中噴湧而出,在空中瀰漫起一道血霧,緊接著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轟然倒在了擂臺上。
她眼前一陣模糊,化作朦朧的重影,眼皮一張一合,只能聽見耳邊聒噪的人聲,和陸續圍攏而來的腳步聲。
「阿,阿沛!」
「傅師弟!」
「怎麼回事?!」
「」
這些聲音像是從遠古飄來,顯得空靈又遙遠,她聽不真切,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她半闔著的眼角出現了一片潔白的裙擺,鼻尖傳來了熟悉的清幽冷香。
再然後,她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半托起自己的後背,隨即,那手又撫上她的臉,臉上冰冰涼涼的。
她已然沒有力氣去睜眼看這人是誰,可她心裡卻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她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人啊。
她勉強提振著的心神徹底松潰下來,就這麼昏迷在了陸晏冉的懷裡。
陸晏冉睨著賀琮,眼底蘊藏著滾滾怒氣,聲音不大,卻飽含威懾力,「你對她做了什麼?!」
賀琮被吼得一愣,剛才看見傅沛白突然仰天吐血倒地,他也著實驚到了,「我,我什麼都沒做。」
陸文成這時也趕了過來,他瞧了眼昏迷不醒的傅沛白,臉色沉下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武忠,快去叫大夫。」
武忠剛要應聲,陸晏冉卻直直橫抱起了傅沛白,聲音冷淡又有些強硬,「不用了父親,她身有舊疾,我峰內的醫女熟知,我將她帶回朝泉診治便是。」
陸文成眼睛一眯,盯著陸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