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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看這架勢,頓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賀陽曜揶揄道:「陸兄,原來清婉早已心有所屬啊,我還想著撮合她和旭陽派的小少爺呢。」
燕王也插上話來,「少年豪傑,前途無量,陸宗主你可不要有門第之見,斷了這一對有情人的姻緣吶。」
陸文成的目光落在那少年和少女的身上反覆遊移,頗為無奈道:「小女生性灑脫,自小喜歡什麼,認定什麼便一定要求得,否則便是一頓折騰,我哪敢阻她。」
「那陸宗主這意思,我們很快便又能齊聚一堂,吃上二小姐的喜酒了?」
陸文成笑而不語。
陸清婉久久得不到回復,又跑回臺上,拉著陸文成衣袖晃悠著,「爹!」
「清婉!各家掌門和武林前輩都在,注意禮節!」
賀陽曜撫須大笑,「我等江湖中人,不拘泥於小節,二小姐性情直爽,頗有江湖兒女敢愛敢恨的風範。」
陸文成無奈笑笑,鬆了口,「去吧。」
陸清婉高高興興下得臺去,連拖帶拽的拉著傅沛白走了。
賓客盡歡的天極宗百年慶典也隨著日暮而結束了,陸文成親自下山送別眾人,馬車滾滾,駛入夜色,待送走最後一家門派後,他臉上的笑驟然凝固,嘴角下拉,神情顯得有些陰騭,「武忠,查查白日與傅沛白切磋的那名外門弟子。」
「是。」
「還有傅沛白,仔細查查他的生平,親族關係,以及他從何學來的通體拳。」
沉默高大的侍衛很快應聲,身影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朝泉峰一處隱秘的竹林間,陸晏冉站在其中,偶有一陣夜風吹過,掀起幾縷碎發。
很快,蔚蕭的身形出現在林間,他快步上前作禮,「峰主。」
陸晏冉沒有說話,腰間軟劍瞬間出鞘,劍刃明晃晃比在了蔚蕭的脖頸。
「拔劍。」
蔚蕭一陣心驚肉跳,看著眼前面若冰霜的女子,不知發生了何事,「怎,怎麼了,峰主?」
陸晏冉冷喝:「拔劍!」
蔚蕭爬起身來,只能照做,他拔出佩劍,兩人很快在林間交鋒起來,女子的軟劍無比靈活,身形婉若遊龍穿梭林間,他無力格擋,也不敢抵抗,外衣被割得零零散散掛在身上。
他一把丟掉劍,跪在地上,滿臉土色,「屬下不知做出何事引峰主震怒,還請峰主明示。」
陸晏冉收了劍,冷漠的注視著他,「其罪有三。」
「一,眾人面前,暴露身手,引陸文成生疑,你這顆棋子已然作廢。」
蔚蕭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你直隸於我,卻越過我聽教主之令,視我為無物,其罪之二。」
「三,何人準你傷傅沛白的!」
陸晏冉最後一聲輕喝,驚起一眾林鳥齊飛,林間嘩啦啦一片作響。
蔚蕭冒了冷汗,深埋著頭,「屬下知罪,願受峰主責罰,然屬下雖聽教主之令,但對峰主亦是一片忠心,傅沛白之事,是教主言明讓我探查其身手,弟子一時不慎,傷到了他,是屬下之過。」
陸晏冉眸色沉沉,面上已然看不出喜怒,少頃後,她緩緩開口道:「事已至此,懲戒無用,陸文成對你生疑,你再留在天極已然無用,我會託個時機將你送下山,近來一段日子,不必再來朝泉。」
「是。」
蔚蕭說完,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峰主,你如此看重傅沛白,是因為此人對我們的計劃大有用處嗎?」
陸晏冉眯眼俯視著他,姣好的面容一副仙人之姿,開口卻是與之不符的陰冷語氣,「多舌之人的下場,用我提醒你嗎?」
蔚蕭一個哆嗦,連忙爬起身,「屬下僭越了,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