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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子彈飛速的轉動著，就猶如利箭一般，瞬間穿透進了她的左肩處。她不過是皺皺眉頭，那股劇烈的疼痛就從肩膀處傳了過來。

“尹書晴！”

“書晴！”

兩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幾乎就是電光火石之間，鬱夜臣剛接住尹書晴就猛然抬起了手中的手槍，然後一槍爆了那個搶匪的腦袋。

尹書晴只覺得左肩疼痛非常，再抬起頭時，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都消失了。

她慘白這面色倒在鬱夜臣懷中，眼神，卻是凝滯的看向了中彈的位置，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尹書晴！你是瘋了嗎？！你這個白痴！”鬱夜臣完全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著，下一秒，就快速抱起了她，然後開啟了電梯。

對，她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捨己為人的好事？！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的仇人啊！她一心想要親手殺掉的仇人！她怎麼可能為他擋槍呢？！一定是他看錯了！她是不小心才這樣的！

可是，那一句話又要如何解釋呢？

為什麼要叫他阿臣？這不是她為了欺騙他的一種手段嗎？最初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為什麼、為什麼……她會下意識喊出那個稱呼？

尹書晴緩緩閉上眼睛，心裡卻是苦笑一聲。

“尹書晴！書晴！不要閉上眼睛！”一路狂奔到了停車的地點，還沒有等戴美過來，鬱夜臣就顫抖著將尹書晴放到了副駕駛，然後疾馳著朝醫院行駛而去。

光線依舊刺眼，可是照射到尹書晴身上，卻是讓鬱夜臣覺得觸目驚心。

見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一股絕望的情緒，頓時湧到了鬱夜臣的心口。

“書晴！不要睡！你不是想要找我報仇嗎？看著我，我讓你報仇……”將手中的手槍顫抖著塞到尹書晴手中，鬱夜臣大吼著。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無論你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離我而去！

面色越來越蒼白平常十幾分鐘的路程，到現在就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般。

鼻息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很快就籠罩了整個轎車。

鬱夜臣緊緊捏著方向盤，心口的呼吸就彷彿缺了一個口子般。怎麼都填不滿。

“尹書晴！你快醒醒！”

或許是這一句太過大聲，尹書晴皺皺眉頭，忽然從昏迷中漸漸清醒了過來。

緩緩睜開眼睛，她下意識動了動身子，卻只覺得左肩疼的彷彿數萬只螞蟻在裡面啃食一般。

原來真的不是夢……

心中苦笑一聲，她強撐著力氣開口道：“鬱夜臣，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才不是為了你……”

她才不會為一個仇人付出生命！

聽到耳畔虛弱的嗓音，鬱夜臣的心裡，頓時染上了一抹狂喜。

“只要你醒過來就好，書晴，醫院很快就到了……”再度踩上了油門，鬱夜臣的語氣開始不穩了起來。

“呵，你真以為……我、我不敢殺你嗎？”

握緊手中的黑色手槍，尹書晴蒼白的笑著，眼中的情緒頓時冷厲了下來。

搭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捏緊了，鬱夜臣好半響才彎起了唇瓣，“書晴，你捨不得我死。”

若是真的希望他死，剛才，就不會推開他了。

“捨不得？”尹書晴似呢喃般說了一句，然後更加握緊了手中的手槍。

視線越來越模糊了，疼痛拉扯著肌膚，不一會就蔓延了全身。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卻是強撐著力氣笑道：“鬱夜臣！你別……別太高看自己了！”

話落，她就顫抖著身體抬起了手槍，眼神冷漠而狠厲。

“書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