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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業,可見這成家是立業之前的事情,成親跟你鑄劍有什麼關係,那王氏女的母親我知道,是個好的,這樣的母親教匯出來的女兒,必也不會差……」
紀姑姑一貫不與外人交際,不知道怎麼想起來一個什麼王氏女,紀墨的目光掃向那幾個丫鬟,這些人傳的話?
他如今大了,在隔壁的小院居住,看似就是隔了一堵牆的距離,其實好像一下子隔得遠了,也不知道如今紀姑姑每日裡都能聽到什麼。
好容易敷衍過紀姑姑,回到自己的院子,紀墨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愁眉不展,怎麼也要二十七八才算是剩男吧,怎麼這才二十出頭就被催婚了?
不得不承認,紀姑姑能夠等到這會兒催婚,已經算是有耐性的了,但這耐性也不是無限的。
白石嬉皮笑臉著湊過來,他的年齡比紀墨大,早就成親了,娶的還是紀姑姑給指的丫鬟,若不是紀墨這裡還用著他,他這等年齡都不好跟著住在內院了。
「那王氏女可是一門好親……」
他說起了是誰安排的這件事,正是紀墨的柳姑父,實在是難為他能找出王氏女來,當年柳家起事,如紀家那般激烈反對的都死了,剩下的就是柳氏的擁躉,其中稍稍邊緣化的就有這個王氏,不過,當年王氏也不是什麼大世家,誰都瞧不上就是了。
這般人選,一來不會讓紀姑姑有「娶了仇人家女兒」的即時感——那些擁護柳氏的都變相跟紀氏有仇。二來也不會讓柳氏讓天子覺得紀家還有不臣之心,從而針對。畢竟王氏也算是不功不過的臣子了,投靠得晚,沒立什麼功,卻也沒做其他逆風之事,紀氏選了這門親,倒像是變相低頭了一樣,也不好讓人追究了。
白石鑄劍術水平一般,但其他方面,比如說人際關係上和對人心的揣摩上,比紀墨就強多了,紀墨自來懶得把心思費在這些事情上,他做的任務,都是手底下見真章的,想得再多說得再多都沒啥用。
聽了白石所說,紀墨也明白柳姑父的用心良苦了,這是生怕紀氏還不容於世,重要的是不被天子容忍,所以才精挑細選了這樣的一門婚事。
「男大當婚,成親有什麼不好的?」
白石不理解紀墨的固執。
「不成親,我顧好我自己,顧好我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若是成親,我就要對一個家庭負責,對依附我的妻子負責,說不定還有孩子,太多事情了,太麻煩了。」
紀墨想想就覺得頭大,古代可不是成親的好地方,不說妻子能不能與自己性情相合,就說有了孩子之後,難道他忍心看著孩子接受古代的教育嗎?若是不忍心,難道要把孩子教得離經叛道不容於世嗎?
總之,就是很麻煩了,他還是個孩子,不想成親。
事情在紀墨的堅持之下未果,為此,柳姑父還專門找紀墨談過,紀墨的回覆很簡單:「我現在就想專心鑄劍,等我能夠鑄造出一把舉世聞名的名劍,我就成親。」
那個時候,他透過考試就可以離開了,不管是不是回家,肯定也不會再考慮成親的事情了。
不知道他這是「拖」字訣,柳姑父微微點頭,認可他這種專注的態度,之後大概也跟紀姑姑說了,兩個誰都沒再催促紀墨。
而紀墨日常認識的這些人也都是很簡單的,這兩位大佬不催,再沒有人能夠催紀墨了。
孔憲聽到他如此容易就被「赦免」的時候,心裡頭很是不得勁兒:「我當時可是怎麼說都不行,最後是被綁著送入洞房的。」
當然,這其中的原因與紀墨不同,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妻才如此,但既然成婚了,也不會因為這份不喜歡不負責任就是了,可惜當時逃婚不成功。
說話的時候,紀墨難得沒在豎爐旁邊兒,而是在隔壁的房間裡整理自己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