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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飛速接通。
「是我。」
靳司沒什麼感情的聲音一如既往。
梵清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二少找靳總您了?」
「這時候倒是會用您了。」
靳司意有所指。
梵清深吸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如果靳總能幫上忙,那您以後都是我的長輩。」
「我可不怎麼稀罕做你這個長輩。」
靳司的聲音透著明顯的嫌棄。
梵清的心一沉。
「不過……」
靳司語氣一轉。
「你居然也有緊張的時候,怎麼,你該不會以為靳奕的朋友,我會不認識吧?」
梵清一怔。
旋即他又反應過來了,「那聶落的事?」
「放心吧,他可是個聰明人。」
靳司的手指從助理手心裡劃過,選了左邊的精油。
「他很聰明,之前給我發了一條資訊,我已經讓人過去了,你去後門等著就行了。」
他頓了頓,有些懶洋洋。
「應該不用我來提醒你,要小心點什麼嘛?」
「……我知道了,謝謝靳總。」
幾乎是瞬間鬆了一口氣,梵清自然不會去在意靳司的口氣。
他示意助理把車開到後門,才剛過去,就看見兩個大漢護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個人不是聶落又是誰?
梵清很想衝上去,但還是穩穩坐在車裡。
他只是等著兩個大漢拉開車門把聶落送上了車,車門關閉之後,他才急切地撲了過來。
「聶哥,我來晚了?」
「不算,太晚。」
聶哥嘴唇泛著白,肉眼可見的冷汗大顆大顆往下落。
他捏了捏梵清算是安撫,卻明顯痛得厲害。
「怎麼回事?」
梵清立馬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聶哥你受傷了?」
他的眸光瞬間化作冷刀。
「是景元?」
「晚點、再解釋,送我去醫院……」
聶落掙扎著聲音越來越小,他又極輕地扯了扯梵清的手指。
梵清連忙附耳過來。
聶落蠕動著蠢,聲音很輕。
「給我,化妝,別讓人,認出我來……」
他說著,手指牽著梵清的手往下。
「我沒有,讓景元得逞……」
梵清觸碰到的瞬間,眼底藏不住的殺意。
梵清還是借了靳司這尊大佛的勢,把聶落送到了和靳家長期合作的醫院裡。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給聶落化了一個比華茲更過分的妝。
負責看病的醫生看他的表情很複雜,不過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哥,喝點水吧。」
梵清端著一杯溫水回到病床邊——這是靳家拿錢砸的專屬單人套房,冬季可是病發高峰期,醫院裡的床位一個也空不出來。
反正人情債欠多了不壓身,梵清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嗯。」
聶落伸手剛要接過來,梵清推開了他的手。
聶落一怔。
梵清卻自己喝了一口,透著涼意的薄唇吻了上來。
他的吻帶著一種慌張後的心悸,溫暖的水流並沒有安撫到他,反而讓梵清像是一隻渴血的猛獸,他不斷侵佔著聶落口腔裡的空間,交纏的熱度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一吻畢,梵清睜開眼睛,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兇狠戾氣。
「……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