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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忙捂著嘴,連連點頭。
她跟在寶釵身邊時間長,對寶釵母女的籌謀知曉甚多,甚至有參與其中,自然明白寶釵現在說的不是真話。
第51章
卻說黛玉,回至家中,尚不得休息,徐忠家的已笑道∶「姑娘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裡,家中有些帳目,須得姑娘過目呢。」
黛玉轉頭看父親,卻見如海含笑揮手道∶「去吧。」
她應了一聲,又暗暗與崇玉使個眼色,方隨著徐忠家的去了。
既到家中,雪雁、霜簾二人便將侍候黛玉之事接去,讓紫鵑、香菱二人歇息去了。
香菱與紫鵑往房間走去,邊走邊悄聲道∶「姑娘也真忙的,咱倆都說休息了,倒姑娘還要顧著家事。」
「誰說不是呢?」紫鵑亦見憂慮,「往常咱們嬉鬧,姑娘卻還拿著書在看呢。雖說她針黹做得少,可讀書寫字,豈不更勞神?」
「你倆在說著什麼呢?」郭四喜忽從一側跳出,手指卷著垂下的小辮子,衝著紫鵑兩人笑。
紫鵑被她嚇了一跳,定定神,方笑道∶「郭姑娘,你平白無故的,幹麼嚇人呢!」
郭四喜仍笑著,眉眼間儘是歡喜∶「我可不是平白無故嚇你們,我本就在這兒,只你倆顧著說話,都沒瞧見我罷了。」
香菱奇問∶「郭姑娘,你今日這般開心呢?大冷天的在外兒站著,也不嫌冷?」
「我怕什麼?」郭四喜嬉笑一聲,「憨菱兒!你忘了我是習武之人不成?這裡雖說比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冷,但我也多穿了衣服,才沒關係呢!」
她說著,自握了香菱的手。果是她暖,香菱反而還冷些。
紫鵑則打趣著郭四喜道∶「郭姑娘,你莫不是春心動了,才要在外兒候著,好冷一冷定定心神的?」
郭四喜也不臉紅,仍笑得落落大方,坦蕩至極。
「我不過要做個花燈,又怕扎花燈架子的竹條在房間裡戳到什麼東西,或將什麼東西弄倒,這才到院子裡做罷了。」她說著,伸手一指院中一些削好的竹篾,「可恨這花燈兒要弄好,竟比我學一套劍法還難呢!」
紫鵑才見到在廊道上還掛著好幾盞花燈,製作工藝卻不佳,只看得出一個比一個好看,卻還遠不如街上賣的精美。
「好端端的,你怎麼就想著自己做燈籠啦?」香菱亦瞧見這些花燈了,過去捧起做工最好那個瞧了會,回頭向郭四喜笑道,「我倒可以教你呢。」
她說著,神色略有傷感,略一遲疑,仍笑道∶「以前我專門學過做這些玩意兒呢。我還沒有被薛大爺買回家之前,他們可還每逢年節,便要讓我們做些小玩意拿去賣的。只是我也有些時日沒再做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步?」
紫鵑與郭四喜皆知香菱往昔被拐子拐去之事,卻不知她隨著柺子們過得是何生活。
今方聽了,郭四喜冷笑道∶「他們倒有頭腦!竟還如此對你們?!」
「誰說不是呢?」到底如今生活已日漸好轉,香菱再提起過往,傷感之餘,卻也能開些玩笑,「依我看,連薛大爺都沒他們那般會做生意的。」
她往昔卻只敢說,那柺子原是她親爹,因要償債才賣她。只她有哪裡真不記得兒時之事?
縱記得不多,但也知道,養自己長大的,絕非自己親生父親。她過去應當隨著另一些人,在別的地方長大。
她終究深知再記得過往,也無力改變今時命運,方將一切當做已經遺忘。但後來黛玉兄妹為她查出身世,卻又將她那些模糊記憶勾起了。
郭四喜卻是滿臉寒霜道∶「也就那些柺子早已死了!要不然的,我也定要去解決他們!」
當日薛蟠於馮淵爭搶香菱,薛蟠固然不甚將馮淵打死,但那柺子卻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