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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安卻陷入了沉思。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理解為紀錦今天演唱得太盡興,心情好到看到簫易傑都不想發脾氣了。
她拍拍沈擎宇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以後就像這樣,有什麼麻煩事你能擋的就儘量把阿錦擋著點。」
她沒有回答剛才沈擎宇關於紀錦是否有把柄被簫易傑抓住的問題。沈擎宇知道她對自己仍有戒心,也就不再重複提問。
兩人沉默地對站片刻,沈擎宇溫聲問道:「安姐,那我再練一會兒?」
「練吧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粟安轉身走開,沈擎宇就繼續踢輪胎了。右腿掃完五十下,換左腿繼續。踢得兩腿都發脹發麻了,他又開始練空擊。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一滴一滴往下淌,將他腳下的一片土地全都洇成深褐色。
第12章
晚會的第二天,紀錦去當地的商場參加了一個剪綵活動,晚上一行人就乘坐飛機回上海了。
落地後,公司安排車送眾人回家。
車上粟安問沈擎宇:「小宇,你後面兩天有什麼安排嗎?」之後兩天紀錦沒有工作,可以待在上海休息。
沈擎宇說:「我打算去看看房子。」
「看房子?」正在玩手機紀錦聞言抬頭。
「嗯,想換個地方租房。」他沒有提房東忽然要漲房租的事。恰好他健身房的工作辭了,不用再考慮工作通勤時間,所以他打算換到一處更偏僻、房租更便宜的地方去。
「怎麼忽然要換房子?」紀錦睨了眼自己的保鏢。這傢伙雖然一身怪力,可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莫名顯得很好欺負。他問,「不會是你的房東欺負你了吧?」
沈擎宇被他說中真相,不由尷尬地笑笑。雖然房東違約,但他除了被迫臨時找房有點倉促之外,並不損失什麼,也就沒打算計較。
紀錦翻了個白眼:「我說,你不會還在少林寺練過功吧?」
沈擎宇不明白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是怎麼冒出來的,茫然搖頭:「沒有啊。」
「真沒有?我有時候感覺能看到你身上在冒佛光。」紀錦嘖嘖搖頭:「你這脾氣,就不像是練武術的人。」
沈擎宇一本正經:「練功有助於修身養性。其實我練功夫前也不是這樣,練了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紀錦看他的表情很難分辨他到底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忽然被吊起好奇心:「那你功夫這麼好,有跟人打過架嗎?」
這個問題沈擎宇想了一會兒,答非所問:「以前我在一家泰拳館當過一陣教練,教過很多學員。學員裡有些人性格比較爆,在外面跟人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所以每次上課的時候,我們都會提醒學員現在是法治社會,學了功夫不是用來打架的。不過就算每次都提醒,效果還是不好,每隔幾個禮拜就會有人惹事。」
紀錦挑眉。然後呢?
「練過一些功夫的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在外面又不戴護具,非常容易把人打傷。有些學員因為傷人賠了不少錢。後來我就把他們賠償的醫藥費整理了一張價目表貼在拳館的牆上:一拳,鼻樑骨折,賠償兩萬;一肘,兩顆門牙脫落,賠償五萬;一腳,脾臟破裂,二十萬購買三年牢飯套餐。這張價目表貼出去以後,拳館的學員知道自己的拳腳值多少錢,再沒有發生過在外面打架的事了。」
「哈……」
紀錦噴了。他想起那天沈擎宇戴著黑框窄邊眼鏡坐在沙發上看專業書的樣子,由此聯想到了沈擎宇帶著那副眼鏡坐在桌邊一本正經抄寫價目表的樣子,越想越有意思。沈擎宇似乎是個有很多面的人,只可惜展露在他面前的似乎還只有冰山一角。
粟安插話:「那既然要換房子,你就到阿錦附近找個房子吧,這樣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