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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驚訝了,「你們竟然之前是沒有談過的嗎?我還以為他追過來……?」
「談是談過一些。」蘆苗語氣倒是很無所謂,「但是我現在家底比他厚,他就覺得還要再攢點錢,大概是不想讓人覺得是完全靠了女人的吧?不過我又不急,無所謂啦!」一邊說著她一邊擺了擺手,「反正我無所謂,我一個人都習慣了。」頓了頓,她又看向了秦月,「怎麼忽然問這個啦?」
秦月笑了一聲,道:「就是忽然想到了。」
「等你好全了,我們去張公子府上道謝啊!」蘆苗說道,「這事情拖著也不太行,雖然可能我們也拿不出什麼謝禮,但是半點也不謝,倒是顯得我們禮數太不周全,怕是要結仇。」
秦月點了點頭,無論當初在徐家動手救她的是誰,但送她回來的是張篤無疑,所以對張篤這份感謝也是應當的,只是……如果那時候去徐家動手的是容昭,她要不要去感謝呢?
爐子上的牛乳煮開了,蘆苗便把壺給拎起來放到一旁去,又看了她一眼,見她面上顯然是個思索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在為什麼事情這麼為難的樣子?」
秦月回過神來,道:「就是剛才在外面碰到了刺史容大人,說了幾句話,說那天去徐家救人還有容昭的一份力。」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蘆苗,「那我要去感謝一下他嗎?」
這問題把蘆苗都給問住了。
若是尋常人往來,這種恩情是非謝不可的,就像對待張篤那樣。
但是容昭……以容昭和秦月的過往種種來看,這份謝意說謝也是應當,只是怎麼想怎麼彆扭。
蘆苗想了許久,才看向了秦月:「要麼……也和像感謝張公子那樣去謝一下?」
秦月也沒有更好的想法,只好點了點頭,道:「那就一樣處理,備兩份禮。」
沒有等到秦月全部好了去張府上拜訪,第二天一早張篤便和之前一樣溜達著過來吃早飯了。
蘆苗和庾易帶著幾個小一點的孩子去永安寺逛廟會,在店裡就只有秦月和幾個大點的豆花豆苗那幾個。
秦月在櫃檯後面坐著的時候看到張篤進來,兩人四目相對,張篤尷尬地抓了抓頭髮,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這會兒食肆中還沒什麼客人,張篤便也沒有太迴避著旁人。
「秦娘子,你現在全部好了嗎?」張篤手撐在櫃檯上,認真地看著秦月,「若還要用什麼藥材,你打發人和我說一聲,我給你送來。」
「已經基本全好了。」秦月客氣地道謝,「謝謝當日張公子出手相救。」
張篤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道:「其實……其實我那天也沒出什麼力,就是把你送回來了,主要還是容大人……我就是跟著我爹過去,正好趕巧……」
秦月笑了笑,道:「無論如何都是要感謝的。」
張篤看著秦月,欲言又止了許久,最後壓低了聲音問道:「秦娘子,你和太尉大人是什麼關係啊……太尉大人是不是因為你才到洛州來的?」
秦月沉默了一息,倒是不知怎麼回答才好了,她想了一會兒才道:「也就是故人。」
張篤看了看店裡都沒人,便伸手拖了個椅子過來在櫃檯外面坐下了:「能不能和我講你和太尉大人的故事?」
「不想說。」秦月一點都沒猶豫地拒絕了。
「呃……」張篤是沒想到秦月會一口回絕,他趴在櫃檯上可憐巴巴地看她,「我昨天跟著我爹過來吃飯,才發現那天嚇死人的那個人是刺史大人的哥哥,還是太尉,嚇得我連飯都吃不下了,嚇死我了!」
秦月是沒想到像張篤這樣的人還能拉下臉面來這樣扮可憐,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那和我也沒關係,怎麼非要知道我和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