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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怎麼臉皮這麼厚?」
王福禮實在忍不住吐槽,結果這一吐就把還在教室這事給忘了,呂先生站在他跟前盯著他看腦勺看了好一會,王福禮還沒察覺。
秦貞尷尬地直抽嘴角。
王福禮道:「阿貞,佟先生這脾氣也太好了,要是我直接耳瓜子抽死他丫的。」
「等你真能扇得了他的時候,你再扇也不遲。」
呂先生悠悠開口。
王福禮打了個哆嗦,立馬回身去找筆,這麼一通手忙腳亂的,把墨都給打翻了,頓時一片狼藉。
呂先生皺眉道:「今日咱們這個小院,還有這間教室與隔壁的茶房,都由王福禮來打掃,我這就去與二姑娘說一聲。」
王福禮:「……」
大概是掃得太累,呂先生還親自盯著,不許偷懶,不許任何人幫忙。
甚至還要親自驗收。
王福禮自打這次之後,上課八卦,喜歡說小話的毛病徹底給改正了過來,一眨眼就到了月底。
秦貞那厚厚的一本筆記,也在一日十頁,甚至十來頁的速度中,正式完成。
酒坊的辦公室也已經蓋好了。
秦貞這一日拿著這個月收貨的帳去酒坊找沈君月時,見柳三娘還在工地幹活,瘦弱的身子抱著厚重的兩塊磚,幾乎直不起腰來。
恰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跑了過來。
急道:「娘,您休息會,我來!」
柳三娘道:「你怎麼還沒走?」
柳三一把接過她懷裡的磚,邊往車上放,邊道:「我還不到上課時間呢不著急。」
而且他與沈君月說好了,他每日卯時過來,幹到辰時,中午又從午時正開始到未時正,下午放學再過來做半個時辰。
他孃的工錢沈君月從每日的五十文提到了八十文。
這麼算下來,一個月他們母子兩人能賺二兩多銀子呢。
待酒坊建好,他們欠的銀子也能還上六七兩了。
想到此,柳三乾的就更賣力了。
秦貞站著瞧了一會,這才跟工匠打聽了一下,在後院廠房那裡找到了沈君月。
「姐,我下午得去縣學。」
這次先生們達成了共識,因為這次的課是董大人的一位師弟遊學過來到他們縣裡看望董大人,董大人便讓他過來講講學。
到時候董大人也會講,還從府學講了兩位先生過來。
不管有沒有過童試的人學生,大家都能去聽,算是一場比較少見的公開課。
沈君月接過他遞上來的帳本翻了翻,道:「那你去吧,這兩天我讓二哥幫忙記下帳。」
秦貞嗯了一聲,磨了一會,把柳三來工地幹活的話給嚥了下去。
沈君月見他似乎有話要說,笑道:「是瞧見你那位同學了?」
秦貞點頭。
「這孩子人還不錯,只不過自尊心太強,自卑感又太重,不過他現在能來這裡幫他娘一起搬磚賺錢還債,我倒覺得這孩子將來必定不能小瞧了去。」
秦貞:「……」
你才多大呀,就一句一個孩子的。
人家柳三怎麼說也二十一二了,沈君月今年才十八。
誰在誰跟前是大哥呀!
秦貞邊走邊吐槽,出了工地,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中閃過。
他與沈君月都不是原裝貨。
他來的時候已經二十五六歲了,雖說不是高齡,但是比起原主來,那是年紀長了一輪。
沈君月這行事風格,哎呀媽呀!
對柳三一口一個孩子的,該不會是老婆婆穿過來的吧?
秦貞窘窘有神。
縮著脖子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