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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依然以良好的心態,接受了這一切。
……可這也不是我能平靜接受好端端的約會變成了群魔亂舞的集體比賽的理由。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跡部吧,秋元桑。」
忍足侑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我驚詫於他沒有像那群「網球白痴」一樣撲到球場上,而是出乎意料地來找我搭話。我屈膝坐在臺階上,聞言忽地笑了:
「嗯。」
可能是他們這些打網球的人握著球拍的時候眼睛裡都會泛著光芒,我覺得如今球場上高高躍起來扣殺的少年,耀眼極了。以至於我滿心滿眼,只看得見他。
忍足侑士笑了笑,在我身旁席地而坐:「跡部那傢伙,雖然嘴硬傲嬌又毒舌,但他其實比誰都要喜歡網球。因為緋月放棄網球而撐起家族事業,他可能比誰都要難過。」
我覷了眼忍足侑士,側耳傾聽。
忍足侑士那傢伙好像從一開始就很喜歡在我耳邊唸叨跡部景吾,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懷疑他倆有一腿。
大概是緋月在我面前抱怨慣了,我忍不住腐/眼看人基。
忍足侑士說:「不過小景帶領的冰帝也夠坎坷。國三那年青學拿了冠軍,高三那年立海大又成功奪得三連霸,冰帝只是四強。那時小景,消沉了挺久。」
帶領冰帝網球部的跡部景吾,是什麼樣子的呢。
「——忍足。」
球場上的那人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聲,眼睛盯著我。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站起身狡黠地笑了:「看來是我跟你坐得太近,跡部吃醋了。」
「那傢伙。」
我扶額,無奈地笑了笑。
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怎麼壓都壓不住。
我曾經栽過一次,那時哪怕摔了個頭破血流,也從未有過後悔。
但今天的我想,我大概,又要栽了。
這次或許比前一次還要徹底。
但我依然,存留著勇往直前的勇氣。
——跡部景吾予我的勇氣。
「忍足君。」
我喊住拎起球拍正欲往球場上走的忍足侑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剛剛在想。」我側過頭彎唇笑了:「如果能早點遇見你們,就好了。」
忍足侑士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
「大概跡部,也是這樣想的。」
他如是說。
……
我突然覺得,網球場也挺好的。
這群少年的的青春,合該就這樣熱血沸騰的。
但他們永不落幕。
……
真遺憾,沒能早點遇見你。
我二十歲那年,我在伊集院老師的指導下辦了我人生當中的第一個畫展。
也就是那年。
我們永遠地失去了跡部緋月。
……
那年的跡部緋月。
不過十八。
第52章 [vol002]後
*
跡部緋月死於她十八歲的那一年。
飛機失事。
那年跡部景吾正式從跡部秋彥手裡接手跡部財閥,成為霓虹第一財閥之首的掌門人。
那年我在伊集院老師的指導下辦了我人生當中的第一個畫展,曾經在陰暗角落裡生長出來的夢想終於悄悄開出了花。
那年我隔著電視螢幕重逢再次站上球場的越前龍雅,他扛著球拍,眉眼依舊桀驁,意氣風發,風雨沒能浸濕他的少年意氣。
那年越前龍馬一路披荊斬棘,屢屢拿下國際四大賽事的冠軍。「越前龍馬」這個名字自十六歲始就在網壇掀起腥風血雨,榮光與鮮花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