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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的腦袋腫著,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又不敢去擦,只好低著頭,由自己的奴婢回答。
「……娘娘說讓七殿下去求求皇上,祭天之事雖然年年有,但是今年卻不同,七殿下回答,要是父皇許了自會前去,要是父皇不許,求也沒用。娘娘就生氣了,說……說七皇子懦弱不堪……」
皇帝揮揮手,讓人下去,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母子,心裡沒來由的開始煩躁。七皇子作為實際上的長子,性格仁厚,但是對於皇帝來說,這是一種不幸,有抱負的皇帝都知道,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連賢妃都看的出來的事兒,七皇子卻不當回事。想到這兒,皇帝嘆口氣,讓他們母子兩個下去。
賢妃心裡涼了半截,要是皇帝怒極破口大罵,不管是罵誰,這件事就不是大事兒,要是他非常平靜,只能說皇帝已經不考慮讓長子登基了。
賢妃嗡嗡的哭了出來。
就算是嚎啕大哭,皇帝不想看見你的時候,就不能出現在他跟前,早有人捂著她的嘴,請他們母子離開。
皇帝的御駕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到了皇后的宮裡,皇后坐在蒲團上,手裡轉著佛珠,閉著眼睛聽皇帝說話。
「老七算是廢了,他如今一個半大小子,弟弟們都小,朕要是當年如他這般,早就想著摁著兄弟們不讓他們出頭了,他倒好,沒事兒人一樣,怨不得賢妃著急。」
皇后也只是聽著,手裡的佛珠還一直轉著,皇帝也沒指望她答話,背對著佛像看著院子裡,喃喃自語「朕的江山,該託付給誰呢?」
「此一時彼一時啊。」林黛玉看著兒子穿著小肚兜在水盆裡撲騰水,對坐在一邊的王熙鳳說,「貴妃在的時候,寶玉是貴妃的親兄弟,如今貴妃早就成昨日黃花了,再說貴妃之弟就不合適了。說親的時候,這個名頭也不管用了。」
「我何嘗不知道這個意思呢,外邊的老爺們都說什麼人走茶涼,跟我們家此時的處境一模一樣,我也不會說話,又沒讀過書沒你們見識多,但是老太太那裡,妹妹還不知道嗎?是看不上寶姑娘,前些日子,就連她堂妹琴姑娘來家裡陪著老人家說話,老太太就有心思給寶玉娶了琴姑娘。到了如今,老太太還要憑著貴妃的名頭給寶玉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做媳婦。」
說完趕快轉頭看了看兒子,看到這小傢伙四仰八叉的躺著睡覺,心裡也放心了不少,「妹妹,嫂子這也是趕鴨子上架啊,你也知道,老太太和二太太為了寶玉的事兒,鬥法了那麼久,到如今誰都不肯退後一步。」
林黛玉私下覺得,自家跟賈家平日裡當親戚往來就行,幫著說親這樣的事兒,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這身子骨不好,也不出門交際,加上年輕臉皮薄,認識的閨秀們如今都有人家了,還有就是我們家信兒太小,我也不好出門奔波,這事兒我留意著,兩家結成秦晉之好,那是要看緣分的,你們家也各處託人看看,說不定二哥哥的緣分就來了。」
王熙鳳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強求,左右她也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才跑這一趟的。
來這兒的目的說了,這會兒就說的是閒話了,王熙鳳是個潑辣的人,也不講究那麼多,直接問「怎麼沒看到你們家爺啊,我們芳兒少不得要去拜見一遭,別不是為了省下表禮就不見了。」
林黛玉拿帕子捂著嘴,「沒少了你們家的表禮,你也是,不吃虧。我家四爺跟著皇上去祭天了,這會是真不在家,在家了,必定是讓芳兒去見他的。」
王熙鳳最近也聽說了這件事,榮國府裡私下裡傳的更是沸沸揚揚,聽說二老爺好久沒出門了,說是要檢查寶玉的功課,平兒私下裡跟王熙鳳說「怕丟人,人家要是問,『各個公府都跟著祭天去了,怎麼不見政公也去啊。』到時候二老爺沒臉見人。」王熙鳳深以為然。
「你們四爺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