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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唯唯諾諾的答應了,親自捧著盒子回了院子。
剛回到他院子裡,他奶孃就迎上來,「可算是回來了,給三爺做的袍子,三爺試試,明日要穿的。三爺吩咐準備提進考院的籃子是我親手準備的,我今兒也親眼看著,明兒親手交給三爺。」
賈琮自從搬到賈赦跟前,待遇比小的時候好太多了,以前自己和奶孃擠在一起住,現在配了四個小廝兩個二等丫鬟和兩個灑掃的粗使婆子。單獨的一個院子,北邊是賈璉兩口子的院子,西邊和大觀園做鄰居,有的時候看到賈寶玉眾星捧月,也自嘲過「我也是挨著大觀園住的。」
今日的兩處鄰居都不安生,賈璉自從捱了打,被王熙鳳罵了幾天,罕見的沒敢跟王熙鳳嗆嗆。平兒則是去榮國府找棒瘡藥,滿世界宣言賈璉辦事不利被大老爺打了,以此避免賈璉因為和女人有了首尾被揍這個話題扯在一起。
賈家族人們都象徵性的來問問賈璉的傷情,更多的是來奉承王熙鳳的,整日裡院子高聲笑罵,怕誤了賈琮讀書,還是賈赦把王熙鳳的陪房們罵了一頓,閤家才安靜下來。今兒是隔壁大觀園裡不安靜了,別看大觀園住的都是些姑娘家,哭起來嗓門也是好使著呢。
「嬤嬤,隔壁是怎麼了?」賈琮把盒子放好,聽著哭聲,隱隱約約,這是白天還不明顯,晚上聽著就特別的瘮人。
賈琮的奶孃也生氣,明日我們哥兒要去考試了,你們這些小蹄子們還作妖,但是她人微言輕,也只能把不滿嚥下去。
「三爺,聽說隔壁的寶二爺病了,這群小蹄子們傷心難過,聚在咱們院子外邊哭呢,我隔著牆罵了幾次。」
「寶二哥哥既然病了,挨著咱們的院牆哭什麼,這裡離著那怡紅院可遠著呢。」
他奶孃不敢吭聲,最後才說「要不您去老爺的書房讀書,哪兒安靜,老爺也不用書房……」
「平時不讀書,此時能讀進去多少,平時下功夫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讓他們哭吧。」
「這叫什麼?病遁。」
放榜這日,賈赦和賈故兩個人坐在酒樓裡,二樓的好位置早早的被包了,兩個人只能坐在樓下,挨著窗戶的位置,看著外邊的讀書人們擠來擠去的看榜單。賈故吃了一口菜問賈赦,「這一招,你們家老太太沒看出來?」
「老太太當然沒看出來,我算是明白了,精明如老太太,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別說寶玉那孩子了,他老子賈政這一招玩了一輩子,老太太也沒看出來。」
賈赦還哼了一聲,對賈政爺倆,充分的表示了不屑。
人群裡面不時有人擠出來,要麼興高采烈,要麼失魂落魄,看的賈故一陣感慨,「讓我說,這些人,要是知道自己不時那讀書人,沒那天分,也別勉強了,你看看,壯年,少年,老年,紛紛擠在一處,能不能考上,心裡沒點數嗎?」
「有數啊,賈老二要是心裡沒數,怎麼也在考前裝病,不是裝病,那是真病了,發熱燒的燙手,老太太當年還說他八字輕,壓不住呢。現在輪到寶玉了,前幾日也是,上吐下瀉,太醫請了四五個,藥灌了好幾碗,聽說賈琮獨自一人進場,考院已經關門了,才算是徹底睡了,中午起來吃了東西,也沒吐,兩天不到,人就活蹦亂跳。」
「他啊……」賈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個靈秀的孩子,我看著,家裡的這一輩兒,沒一個比的上他那腦瓜子的。但是不愛讀書,我也不愛讀書,但是他沒法和我比啊,我下面有個號稱會讀書的弟弟,他沒有啊。」
賈赦的小廝擠過來,笑呵呵的報喜,「老爺,中了,咱們家三爺第二十八名。」
賈故當時就笑了,「整個榜單多少人啊?」
那小廝支支吾吾的,「有三十人。」
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