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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臉上白了一下,「叔叔如何這麼說,咱們至親骨肉……」說完哭了起來。
賈赦臉上陰雲密佈,「老爺我就怕至親骨肉,當年金鑾殿上老爺我被誰陰了,還不是至親骨肉,要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就捏著鼻子認下這齷齪事兒了。」
賈珍果斷告辭,帶著尤氏的馬車離開了。
「我總覺得,這心裡不踏實。」賈赦趁著賈故從衙門回家,直接攔了他的馬,連家都沒回,兩個人找了家僻靜的酒館喝酒。
「賈珍可不是那種有成算的人。」賈故把酒杯從賈赦跟前端過來,「我看著你眼袋都垂下來了,比我老了十歲不止,你是不是最近又喝酒了。」
賈赦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保養的。」
「今天別喝了。」賈故把酒杯放在一邊,把一盤菜推到他跟前,「你忘了,賈珍有把柄在人家手裡呢。」
「你是說,秦氏和賈珍的事兒?」
賈故點點頭。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知道了,這爛事兒裡面,有貴妃插手呢。但是賈珍不知道啊,他以為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呢。」看了看周圍無人,遠遠的坐著的都是些自己常隨們,賈故把手指頭放在酒杯裡,在桌子上寫字。
賈赦驚得趕緊站起來,櫃檯裡面的店小二和掌櫃的的都看著他,賈赦掩飾的喊了一聲,「來兩斤五香牛肉,切得薄薄的,別放香油。」
店小二一聽,吆喝了一聲,「二斤五香牛肉。」廚房哪兒也跟著喊了一聲,賈故嘴角抽了抽,「二斤好大一盤子了。」
賈赦沒心情和他說話,「你說這咋辦?」
「你現在回去找你老孃,讓她管這事兒,我跟你說,這事兒涉及了女人,你就讓女人出手,你們家的老太太,人精子啊。」
賈赦一想,覺得太對了,「我們家平常有個事兒也是老太太拿主意,這事兒,也該請她拿主意才是。」
小二端著一大盤子牛肉出來,賈赦對著店小二,「給爺包起來包起來,麻溜的快一點。」
賈故對拉著他說「你好歹讓我夾一筷子啊。」
「這是給老太太的,別想著讓老太太吃你是剩下的。」
店小二用紙包了,賈赦的小廝提著,一群人一陣風一樣的回去了。
賈故把筷子一扔,「結帳,走人。」
賈赦院子裡的那點破事兒,史太君早就知道了。
畢竟鬧得有點大,加上最近王熙鳳懷著孩子,更成了史太君重點關注的物件,老太太這人,非常能分清楚裡外人,比如說,賈赦和賈政兩兄弟碰上,那偏心賈政沒商量,賈赦和賈珍碰上了,老太太先問問事情的原因,但是內心裡還是偏著賈赦的。等到賈璉的事兒擺在她跟前了,史太君就在心裡想,「璉兒是個饞嘴貓,珍兒也不是個好人,這事兒,八成有錯的是賈璉,但是老大說的也不算錯,賈珍幹過的缺德事兒不是一樁。」
等到晚上賈赦提著一紙包的牛肉回來,諂媚的把紙包給了鴛鴦,史太君哼了一聲。
「知道你沒事兒也不會孝敬我,你院子裡的事兒我知道了,璉兒怎麼說的?」
「璉兒和那人有一點關係,但是那也是去年的事兒了,除非她肚子裡哪吒,這事兒牽扯不上璉兒。」
史太君欣慰的說「你也算是不糊塗,我跟你說,這事兒不管是不是和璉兒有關係,咱們都不能認下,宮裡的皇子們臉面重要,說起來,璉兒要是個不檢點的東西,讓皇子們臉上也沒光,等他日朝堂上,人家一句外甥類舅,可不是說類比正經的國舅爺呢,是把皇子們比作德行敗壞的親舅舅。到時候咱們一身是嘴也辯白不了今日之事。」
「您說的是。」
「這事兒是大事,璉兒是我親孫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