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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存週迴家跟老太太說『必是有人算計了北王』」。賈赦端著茶碗,搖頭晃腦的在賈赦的書房說話,賈故的懷裡抱著二孫女芙蓉,小丫頭看到祖父把一塊生面埋進炭盆裡,過了一會扒出來,吹掉灰,掰了一塊餵給自己,焦香焦香的,小吃貨就看著祖父,眼巴巴的要吃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賈故掰了一小塊餵給芙蓉,又端著清水餵了兩口水,才算是抽空跟賈赦說了一句話。
「故弟,你覺得是誰下的手?」
「我哪知道,我跟你說啊,這神仙打架的事兒咱們千萬別往前湊,湊進了,容易引火燒身。」
「道理我明白,我這是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壓低聲音,趴過來,「我要是知道是誰做的,我就去找他,他要多少錢都行,我要弄我們家老二。」
你還沒死心啊。
賈故嫌棄的看來他一眼,心想你那點家底,還打動不了我。我也不會帶著我大大小小的兄弟和老老少少的幕僚給你弄你們家老二。
殺雞不用砍柴刀。
沒文化的賈故是這麼想的,但是下一秒,賈赦就叫了起來,他的鬍子被芙蓉抓住,使勁拽了幾下。兩個老頭一起鬨芙蓉放手,許下了無數的好處,芙蓉太小,人家不懂,多少好東西都沒收買到她,最後還是靠剛才的麵餅把賈赦的鬍子救出來了。
浮生半日閒,門外的就有人通報,表少爺錢程來了。
屋子裡兄弟兩個一對眼,忘了錢程了,這小子還在北靜王府門下呢。
錢程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客客氣氣的進來請安,帶著一個人,趙琦的表弟,鹽商胡夢浩。
胡夢浩早就想來拜見賈故,如今算是有人引進門,客客氣氣的,也不提親戚關係,他雖然和趙琦有關係,但是趙琦只是庶子,庶子的生母親戚,嫡出的舅舅是不認的。只說自己是錢程的好友,如今來拜見侯爺。
也就是說了幾句話,然後錢程和胡夢浩就準備告辭,賈故聽胡夢浩自己介紹說是鹽商,就知道他的目的。
鹽商有錢,鹽商還勢大,甚至,揚州的鹽商還專門盯著京都,用錢腐蝕官員,能用錢左右朝庭派誰去做巡鹽御史,反正鹽政上就是一個爛攤子。
胡夢浩這個年輕的家主,為的是官鹽的運營權來的,只是他如今各處拜佛,賈故不管這事兒,他也送了厚禮來。無功不受祿,人家既然捧著禮物來了,賈故就給他指了廟門在哪兒。
「戶部鹽政司的司官兒不當家,你去尋侍郎海同,侍郎施緯,內閣的李大人,還有忠憫親王,這幾處要捨得銀子,你求的東西就到手了。憫王哪裡,可是要用心的。」
胡夢浩大喜,趕快站起來,九十度彎腰施禮,就要告辭,賈故不攔著他,倒是要把錢程留下,客氣的說「知道你忙,我也不留你了,只是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外甥了,想留他說話。」
胡夢浩自然不會介意,和錢程告別之後,急匆匆的走了。
賈故就問錢程,「北王如今要去巡邊,你怎麼說?」
錢程自然知道問這話的意思,心想這才是親舅舅呢,但是他這人有點固執,當初認了北王為主,如今卻不會輕易背主,「王爺昨日給了我差事,讓我打理王府的產業。」
賈故和賈赦對視一眼,無可無不可,囑咐他,「你也大了,有差事是一回事,照顧家小又是一回事,上次你弟弟帶著你兒子來見我,我看你兒子是個讀書的種子,你萬事要考慮他,行了,你去忙吧,沒事讓你弟弟帶著你兒子找你表弟說說話。」
錢程恭敬的離開了。
賈赦就急急忙忙的問「北王是何意?說到底,錢家不過是商戶,王府的管事那是官身,這麼抬舉他……?」
「為了還不是我和你們家賈存周。算了,他示好就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