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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夫人就找了他商量,「我知道有京城附近有幾個莊子很不錯,帶著水源,要不買下來,天熱了你也去散散心,莊子上也能日日送些菜蔬過來。」
賈故想了想,「就說你哥哥給的銀子,給珹兒大婚的賀禮。」
買一個莊子幾千兩銀子,佟夫人盤算了一下,根據佟氏家族的在京中鋪子的存銀,覺得這個說法挺合適的。雷厲風行的去佟氏商鋪了提了銀子,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莊子歸在商鋪名下,又買了一個略微大一點的莊子,算是置辦了新的家產。
賈故就帶著賈赦去新莊子上散心了。
「田園耕種之樂,大哥覺得如何?」
「不如何,不如城中,在莊子裡整日耕種,哪有天天喝酒來的快活。故弟也別笑話我,有人說喜歡田園之樂,在為兄看來,都是假的,像是賈老二,嘴上一套暗地裡一套,表面上聖人門生,實際上還是扒著自家閨女的裙子。宮中的內相前幾日來府裡了,張嘴要了一千兩銀子,說是借,哼,還錢的日子誰敢指望。」
「好大口氣,一張嘴就是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了。」
「我看了,這府裡早晚都是賈老二的,現在花在了他女兒和兒子身上,他媳婦管家再中飽私囊,到時候老太太去了,分家的時候我也只剩些破桌子爛凳子了。」
賈故脫了鞋襪把腳放在溪水裡,聽著嘩啦啦的水聲,「你想如何?」
「他花錢我也花錢,我買了字畫,買了美妾,買了好酒,這個府邸是我的,為什麼花著我的錢都在鄙夷這我沒用。我想當家做主呢,老太太同意嗎?賈存周同意嗎?馬上宮裡就有娘娘了,你說娘娘願意嗎?」
「我有一處別院,你要不搬過去住,實話說,榮國府早就不是你的了。」
「不行,我才是一等將軍,我才是主人。」
「有你這種比客人還像客人的主人嗎?」
「我不管,我的家,花我的銀子,使喚這我兒子,埋汰著我閨女,嘲笑著我……」
賈故把鞋襪穿上,「我給琮兒找了一個先生,不管是不事讀書的種子,總該讓他去讀讀書,來日去科場上走一遭,要是真的運氣好,我做叔叔的能不照顧著他。你平日裡對他也多上心,咱們年紀一樣大,我已經不指望再有兒女降生了,你日日飲酒作樂,酒色太過,也難再有子嗣。先顧著眼前的吧。」
第19章
賈琮被他爹提著,恭恭敬敬的給一個中年人磕頭敬茶,奉上束脩,拜了孔聖人的畫像,從此他就是一個小學子了。
榮國府的子弟,去自家族學上課,每日裡有飯菜點心,每個月更是有幾兩銀子可拿,有那親戚關係也塞了進去,更多的是為了混些銀子還能每日吃飽,加上只有一個先生,年老體弱,精力不濟,不管多大的孩童都混在一起教學,族學裡面整日裡烏煙瘴氣。
賈琮去的是一傢俬塾,別說飯菜點心了,背不會書可是要打手心的,同窗們更是潛心向讀,就算是來混日子的,也是不敢做刺頭,做過分的行為也不過是在課堂上睡覺。
等到農曆七月賈赦賈故生日的那幾天,賈琮和一乾子弟在府裡給賈赦祝壽的時候,說起各自經歷,賈琮深深的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然而他乳母明白事理,每日裡說些聽先生教導,要好好讀書之語,賈琮倒是生不出厭惡之心。
榮國府的習慣,是有事了必要擺酒,每個月戲酒不斷,到了賈赦生日前後幾天,也是大張筵席。賈府子侄輩的上前敬酒。
賈赦生辰當日也是賈故的生辰,因為賈赦為長,賈迎春早早的回榮國府,連在孝中的林黛玉也遣人送了壽禮過來。賈故派遣兒子送了賈赦一卷長畫。賈珹剛從關外回來,他六月份去關外馬場清點馬匹,同時因為馬場養的是軍馬,要親眼看著駑馬和良馬分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