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看到這個樣子,信陽就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了一口氣,大吼道,“都給我安靜!聽我命令!一營增援左翼,二營增援右翼,其餘人馬原地整隊,隨我殺!”
黑暗中計程車兵聽到了來自上官的指示,慌亂的場面很快鎮定下來,接到增援任務的趕緊奔向自己的戰鬥崗位,餘下的站在原地,一個接一個的站好了佇列。營內的火把也迅速的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營地。
綿羊一般的梁軍竟敢主動偷襲,齊軍將士彷彿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大為憤怒。大軍迎上黑暗中衝過來的梁軍,狠狠的拼殺,幸賴信陽事先就布好的那些防備梁軍突圍的陷阱起到了極大作用,因此,梁軍偷襲之下,也沒能佔到便宜。兩軍犬牙交錯,血肉橫飛,這種情形下,雙方主帥想要保持克制已經做不到了,雙方的人馬越打越少,地上的屍體也越來越多,鮮血已經匯成了小溪,場面混亂得不知如何收場。
幸好尉遲信聽到大營方向的喊殺聲以及沖天的火光,帶著自己的人馬前來,黑暗中梁軍得知齊軍的援兵到了,梁軍的將校們也清醒了過來,拼著巨大損失,忍痛帶著軍士後撤,再不撤退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信陽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齊軍,看到敵軍井然後撤,退而不亂,不由的沉默了,南朝能有這麼一支能打的軍隊,實屬難得,這次如果不能將其全部消滅,齊國的兩淮之地將隨時面臨丟掉的危險。這些年帝國一直專注於和周國以及柔然突厥的戰爭,對南方過於懈怠,如今,帝國將要面臨的,很可能是三面夾擊,形勢變得更加嚴峻。
梁軍撤回了自己的大營,並做好了防備,大營很快沉靜了下來。此時,差不多到了五更天,拂曉將要來臨,震澤上空開始瀰漫起了大霧,很快大霧便覆蓋到了兩軍營地,齊軍在營地內嚴陣以待,以防梁軍趁著大霧,再次突襲,經過昨夜的梁軍悶頭一棍,他們終於收起了他們的驕傲和不屑,開始認真對待他們的敵人,也將他們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蕭思溫一個人坐在大帳內喝著悶酒,心中悲苦無人訴說,只能借酒澆愁。由於皇帝篤信佛教,佛門在國內大肆修建寺廟,圈佔土地,它已經變成了一個能和皇權抗衡的畸形存在,天下僧侶已經增加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國內的勞動力隨著僧侶的增加而急劇減少,佛門已經成了帝國的一個新的統治階層。
皇帝捨身同泰寺,然後大臣們再拿大量的錢財把皇帝贖買回來,已經這樣幹了三次,看樣子還要繼續這樣幹下去,皇帝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可以隨時販賣的貨物,被佛門賣來賣去,皇權的威嚴蕩然無存,神權壓過王權,成為了廣大老百姓和貧苦大眾的新的統治者。
佛門奢華無度,寺廟修的唯恐不大,佛像修的唯恐不高,大量的金銀銅被用在佛像身上,導致國內的貨幣短缺,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以物易物的倒退現象。加上佛門不事生產,諾大的國家如今被他們禍害得民不聊生,社會動盪。
自己這次出兵,不得不說就有佛教的影子,五萬忠於皇族的人馬進入兩淮。他們希望這五萬人馬全都死在齊軍的鐵蹄之下,國內就再也沒有力量對他們禍害百姓的行為進行掣肘,也沒有任何勢力會成為他們魚肉百姓的阻礙。
想到這裡,蕭思溫不由得感到悲哀,如今國內的最後希望壓在自己的肩上,那些有識之士和正直大臣全力促成了自己的這次出征,讓自己帶領這五萬兵馬出征兩淮,期望自己攜大勝之威,回國迅速的打掉日益猖獗的佛門。為了他們心中那對帝國的殷切期望和對百姓的愛護,自己斷然不敢相負。
可是,冰冷的現實擺在眼前,齊國三將沒有一個出戰,僅僅是他們軍中一個普通的年經得自己都沒有聽說過的將軍,就能帶著三萬兵馬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自己佔盡優勢,都沒能將他們擊潰。更不要說六鎮鐵騎根本不屑南顧,想要大勝,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