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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報,沒有一點為人君王的心胸和氣魄,加上他身邊的那幫小人作祟,兄長很有可能就是高緯下一個準備開刀的目標。不行,決不能再讓兄長出事,無論為公為私,他斷然不能坐視兄長蒙難。
他拱了拱手,對王妃道:“嫂嫂放心,兄長一直待小弟不薄,如今他既然有難,小弟絕不會袖手旁觀,只要用得著小弟的地方,但請吩咐。”
王妃下拜,謝過信陽,說道;“妾身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妾身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助王爺脫離這危機,只能請叔叔代為想辦法,王府上下將感激不盡。”
走到正廳,王妃拜身退下。信陽老遠就聞到那刺鼻的酒味,不知道兄長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大步走到蘭陵王身邊,奪下了他手裡的酒罈子,遠遠的扔到門外,半醒的蘭陵王正要發怒,看到是信陽,又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信陽道:“兄長這樣不是辦法,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整個王府,全都依靠著兄長呢,這大齊的江山,也不能少了兄長啊。”
蘭陵王苦笑道:“我如今這幅模樣,還能做些啥,陛下對我防備甚深,我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就沒錯。不過斛律老將軍已經遭了陛下的毒手,想必很快就輪到我了吧。”
信陽嘆了口氣,也陪著蘭陵王坐在地上,開口道:“兄長何不拋棄這一切,找個隱蔽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生活呢。”
蘭陵王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又能躲到哪裡去。再說,我是高長恭啊,我身上流的是高家的血,江山將傾,我又怎能獨自躲起來苟活於世。”
信陽問道:“兄長既然一心為這大齊江山,當初大權在握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果敢一點,即使自己不坐上那把龍椅,另擇一位皇族的賢才不行麼?又何苦眼睜睜的看著現在的這位陛下,糟蹋這大好的河山。”
蘭陵王道:“大齊從開國以來,歷代皇位的傳承,都伴隨著劇烈的血雨腥風,從家父被謀害之後,就內亂不斷。每亂一次,大齊的底蘊就被削弱一分。原本我們面對周國,一直佔據著主動和優勢,武成帝之後,我們就只能轉攻為守,大齊已經孱弱得再也經歷不起劇烈的變動了。想要維護正統,正本朔源,就得維護皇位傳承的唯一性,當今陛下是武成帝立下的太子,無論怎樣,只有他登上帝位,才能算是正常的皇權交接。我要是真把他廢掉,和那些作亂的賊子有什麼區別。”
信陽道:“可是現在我們都很清楚,齊國在他的手裡只會越來越衰敗,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再也沒有和周國共存的實力了。也許不用周國出兵,國內的老百姓都會推翻高家的江山,難道兄長就沒想過這麼問題嗎?”
蘭陵王道:“為兄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當初為兄以為自己能夠輔佐好陛下,治理好這大好的河山。如今看來,這都只是為兄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看來我高家就出不了一位賢能之君啊。當初的得國不正,如今看來,其國真不能長久。為兄也只能徒呼奈何,悔之晚矣。”
信陽悄悄道:“兄長,現在醒悟還來得及,你我兩人的親衛加上家將,想要悄悄的進宮行刺高緯,還是能辦到的。只要高緯駕崩,齊國境內的皇族,還有誰的聲望能與兄長比肩?到時候只要兄長站出來,振臂一呼,定能重振齊國河山,打造出一個強盛的新的齊國。”
蘭陵王凌厲的盯著信陽,過了好一會兒,目光才柔和下來,輕聲道:“算了,陛下如此行事,國內對他不滿的大有人在,多你一個也不意外。只是為兄當初既然力挺陛下坐上皇位,如果此刻行次不臣之事,這讓天下人怎麼看我,我高長恭光明磊落一生,斷然不能背上弒君篡位,不忠不義的罵名。”
信陽道:“既然兄長不願意,那就讓小弟一個人去做吧,把王府的家將和親衛交給我,我去替兄長清理這一切障礙,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