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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嗤笑:「對所有人?」
「不,只對純血和混血。」隨手佈下隔音咒,阿布拉克薩斯側頭看向西弗勒斯,神情認真,「沒有麻瓜種。」
「理由?」西弗勒斯想了想,又補充開口,「如果你願意說。」
「當然,對你我將毫無保留。」
對於馬爾福的謊言,西弗勒斯連嘲諷都懶得開口,他只是專心切著盤子裡的培根,看上去似乎想讓它們都變成兩寸——就像是增齡劑裡需要用到的姜根一樣。所以,他也錯過了阿布拉克薩斯眼中飛快閃過的一抹複雜神色。
「巫師的人數非常少,而其中的純血巫師更少。」阿布拉克薩斯捏著叉子沉吟片刻,選擇了這麼一個話題做開場白,「古老純血家族的巫師們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堅持彼此聯姻,但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導致純血越來越少。我不相信他們不知道,但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和閉口不談——馬爾福也一樣。」
阿布拉克薩斯眯眼盯著窗外陽光折射在叉柄處:「我不想打破傳統,也不敢打破傳統,因為我需要他們的支援……至少,他們不能站在我的對立面。」叉了幾塊西弗勒斯盤子裡的培根放進嘴裡,阿布拉克薩斯抬下巴示意對方繼續,「所以混血還無所謂,但麻瓜種則絕對不行。我不去主動挑釁找麻煩,就已經是一個馬爾福所能釋放的最大善意了。」
「為什麼你要尋求支援,馬爾福,我聽不懂。」西弗勒斯的聲音很平靜。
「不,你聽得懂。」阿布拉克薩斯湊近了少年耳畔,意有所指,「我知道,你和他們不同。因為你我是一樣的,我們才是同一類人。」
西弗勒斯瞳孔緊縮,但隨即若無其事的開口:「如果你是指我們都是斯萊特林這件事,那麼我們的確是同一類人。」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撤掉了隔音咒後將話題引到了其他方面。不管西弗勒斯是否承認,只要他清楚就足夠了。
西弗勒斯慢慢咀嚼著切得均勻的培根,看起來像是被這種美味所吸引一樣,完全沉浸其中。阿布拉克薩斯則轉頭和身旁剛剛坐下的女生低聲交談,笑眯眯的收穫著屬於他的愛慕。事情其實很簡單,正如他對西弗勒斯所說的那樣,他需要獲得支援,而且是比起純血來說更多的支援。對於未來裡德爾會做出什麼,他完全心知肚明,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無力、也不能去阻止將要崛起的新生勢力——他所能做到的,僅僅是讓純血們在未來的戰爭中多一份選擇。
即使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經高調出入麻瓜的皇廷,即使知道未來的戰爭中親善麻瓜的那一派會獲得勝利,即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大勢所趨,任何阻擋都將無濟於事,但阿布拉克薩斯依然無法讓自己毫無芥蒂。將擁護純血當成行為準則,馬爾福已經將它延續了幾個世紀,那種對麻瓜和麻瓜種的輕蔑和傲慢是溶於血液裡的,即使是現實也無法輕易撼動——馬爾福可以假裝友善,但他們永遠也別想獲得真正的效忠。
不過,除了家族利益與自己之外,馬爾福又真的效忠過誰?
毫無疑問,馬爾福擁有大量的財富,數量多得讓一般的巫師根本無法想像。阿布拉克薩斯淺笑著輕啜了一口南瓜汁,在交談的空隙間依然可以悠然自得的思索,他知道他的父親、祖父、乃至曾祖父都很好的利用了這些財富,而他也將延續這個優良傳統。
自己的祖先們一方面增加著馬爾福的影響和權力,暗中操控著魔法部長寶座的歸屬;而另一方面他們又悄然隱居幕後,握著斟滿紅酒的高腳杯,欣賞著傀儡們在臺上的賣力演出——如果不小心演砸了,那麼就換一個。
餘光看到西弗勒斯喝完了杯中最後一滴南瓜汁,阿布拉克薩斯低聲對身旁的女生道別,然後站起身向圖書館那邊走去。他從開學時就已經在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