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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
“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沈放嗓音輕柔,像是在哄著一個小娃娃,簡直和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Gibson臉上微微露出錯愕的表情。
耀星集團的總裁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難道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他眸中的光暗了暗。
自從做過那次心理暗示治療後,夏滿再也沒做過同樣的噩夢了,就連對噩夢的記憶都逐漸在忘記。但她還是記不起其他的事情,記憶還是停留在一個小女孩的水平。
沈放雖然對夏滿如今的變化感覺到隱隱的不對勁,但他也沒意識到究竟哪裡有問題。
大概是治療進行得太順利,他太緊張了也未嘗不是。
許諾最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動車趕回了江城,當她風塵僕僕地趕到病房時,夏滿正蹲在地上逗濛濛玩。
“傻孩子,還記得為娘是誰嗎?”
揉著濛濛小肉爪的夏滿乖巧點頭:“諾媽。”
許諾眼淚汪汪地抱住眼前的傻孩子:“果然養這麼多年是有用的,我花在你身上的錢沒白花,感謝你母親和小雪在天之靈的保佑啊。”
“小雪?是誰?”夏滿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許諾轉頭看一旁安靜坐著的沈放,只聽沈放說她失憶了,她居然嚴重到連小雪都不記得了。
沈放慢慢解釋:“她現在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記得了,記憶還停留在七八歲的樣子。”
許諾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那豈不是除了七八歲前的記憶,其他的都忘記了嗎?
她還想問,門口傳來輕輕敲擊門的聲音。
沈放扭頭看著門口:“今天的治療又開始了嗎?”
穿著一襲白大褂,氣質乾淨舒爽的Gibson點點頭。
“這是給夏滿做心理治療的Gibson醫生,美籍華裔,是精神科方面的權威專家。”
“拜託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夏滿的病啊。”許諾道。
“你放心,我會的。治好病人本來就是醫生的職責。”他笑笑。
沈放把許諾叫到了走廊邊較為偏僻的地方。
“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問問你,關於三年前那件事的。”他目光灼灼。
許諾沒料到他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面露難色。
“我答應過她,要保守這個秘密的。”她猶豫著。
三年前那件事,她沒能保護好她,但她不希望舊事重提,再讓夏滿受到二次傷害,夏滿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過去的陰影。
沈放無可奈何道:“我只想治好她的病,如果你不告訴我,這個病就算是治好了也始終是個隱患。”
“可是你拿什麼保證?”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但夏滿是她最好的朋友,即使是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護她到底。
“她是我的妻子。”他堅定道。
要執手走過一生的妻子。
這個承諾是他唯一能以沈放的名義給予夏滿最好的東西。
相濡以沫,生死與共。
許諾低頭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他。
“好吧,我告訴你。”她開始回憶,“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只是那天夏滿說要去給她班上的同學過生日,我當時在準備出國留學的資料很忙,也沒太注意這件事。
結果那天晚上凌晨兩天我接到了夏滿的電話,我清楚記得那是一個雨夜,電視臺還播放了橙色大雨預警。我被鈴聲吵醒了後,聽到了夏滿顫抖的哭聲。
我趕到那兒,空無一人的街上她渾身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我抱她上車的時候,還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在顫抖。夏滿淋了雨,被送到醫院的當晚就發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