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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段玖送九月回家,年關將近,卻因為入夜寒涼,燈火皂熄。九月裹緊身上的衣服,覺得分外蕭瑟,一路無話。回到家九月又給蕭坤寫了個條子,叫小六送去蕭家。
“蕭保鏢,明日去流喜村,辰時出發。”
蕭保鏢把條子丟一邊兒,爺才不去,大冷天的還是窩家裡睡覺比較好。
於是半夜,就去了宋家。還是那首清揚溫柔的曲子,聲音小小的,聽得九月更睡不著了。外面冷不冷啊,那人該凍壞了吧。又安慰自己,他們練武的人好像氣息轉個一周天,渾身就暖起來,不怕冷。想著就釋然了,還是覺得安心,很快入睡。
辰時,蕭坤準時出現在老地方。九月開心:“你真的願意去啊,還覺得天氣這麼冷,你不想動呢。”蕭坤:“我是不太想動,所以跑這一趟,得加錢。”
“你的馬呢?”九月顧左右而言他。“沒帶。”蕭坤理直氣壯,你也沒說要帶。“那算了,你騎我的吧,多錢的我也不收了,跟你這趟跑路費相抵算了。”九月非常大方。蕭坤嘖嘖稱奇,這姑娘也太好意思,那馬是誰送的?!
段玖詫異看著兩個人,不明白他們開這種玩笑有什麼意義。“馬廄裡很多,你去選一匹就好了。”生硬地跟蕭坤說。
蕭坤當沒聽見,上了九月的馬,從九月手裡拿過鞭子,笑著對段玖說:“這馬跑的比較快。”一抽小黑馬,絕塵而去。
“你幹嘛對段大人這樣?”九月問。蕭坤從九月腰兩側伸出手拉著馬韁,問:“怎樣?”九月想了想:“覺得你不太喜歡他。”“哦是嗎?那我表現太明顯了,以後儘量隱晦一點。”蕭坤說,“把衣服領子豎起來,別吸冷風。”
九月無語,聽話把披風的絨領子豎起來擋住風。蕭坤感覺到懷裡毛毛的一團,微微一笑。
九月卻非常不自然,她明明戴了頂毛茸茸的帽子,包住耳朵,為什麼還是能感覺到蕭坤在耳側的呼吸?她明明裡三層外三層地穿這麼多,為什麼腰上還是能感覺到蕭坤的手臂?那天被蕭坤握住手腕的感覺又來了,酥酥麻麻的,隔著厚厚的衣服傳過來。
九月氣,又不是第一次跟蕭坤一起騎馬,之前還是夏天呢,還衣衫輕薄呢,也完全沒有現在這種感覺啊。九月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決定等這個案子結了好好想一想,推理一推理。
覺得自己再這樣坐下去,到了流喜村就該渾身僵直腰痠背疼了,想一想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想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昨天在刑捕司的客房裡,段玖叫她先說她的事。於是她把關於她母親的事坦誠相告,一點沒有隱瞞。段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安姝不是安泰的女兒。”
九月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段玖拿出一張紙,大理府刑捕司送過來的,驛站五百里加急,昨天剛剛收到。是安泰在戶部的銷戶記錄。“鎮威將軍安泰,卒於陳庚年一月初八……死後無兒女子嗣……”
九月在心裡一算,小舅和外公剛好是在安姝出生前五個月戰死沙場。安姝不可能是小舅的女兒,不過是父母藉此掩人耳目,其實安姝的月份說是父親的女兒也不會令人生疑,但父親不願意,終究是意難平吧。
蕭坤覺得懷裡的姑娘明顯放鬆下來,軟軟的一個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次回來,有兩件事要確認。
第一件事,是找烤太陽(雲南話,曬太陽)說閒話的女人們確認宮昌運和春蓮的事。九月說一定要分開問,那些婦人坐在一起,容易有同伴壓力,不講實話。因為這個同伴壓力,他們三個人現在每人對著一箇中年婦人。蕭坤運氣極差,每次都能遇見話嘮,恨不得把整個村子的家長裡短說給城裡來的捕快聽。
問完出來,蕭坤揉著腦袋,九月揉著全身各處痠痛的肌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