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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啊,還知道自己不知足,幻想著更多,要是讓歲歲知道他心裡正暗自高興著,甚至還有許多其他的想法,怕是再也不會跟自己這樣親近了。
林長遠又兀自腦補了許多,嘴裡更苦了。
朱肥肥不知道他這麼能腦補,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朱肥肥心情很好,關了燈上床和林長遠擠在一起,林長遠下意識往裡縮縮,又想起朱肥肥說的要抱著他,的胳膊睡的事,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又悄悄往他那邊蹭了蹭。
這屋的床不算大,總比不上村裡的土炕,撐死了也就1米2寬。
好在邢斌的個頭和林長遠差不多,他睡在上面倒不至於緊巴巴的,可再加一個朱肥肥,那真就是……林長遠的手總是不經意間碰到朱肥肥的小白手,嚇得他一動都不敢動了。
仗著林長遠看不見,朱肥肥在黑暗中無聲地大笑,笑夠了才一本正經地扯過他的胳膊,在他的脖子後面繞了一圈,還故意裝作兇巴巴的樣子,「說了要把胳膊給我睡,不能反悔!」
林長遠求之不得呢,怎麼可能會反悔,不過他不能讓朱肥肥知道他樂在其中,不然這就不是補償了,明明還是他佔了便宜。
林長遠聲音毫無波瀾,「……嗯。」
天知道,他另一隻手放在一邊抖得跟篩子一樣,要不是怕被朱肥肥察覺,他能渾身一起抖!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熱氣和獨特的酒香,朱肥肥漸漸安定了下來,聲音也如同柔柔的夜,輕輕如晚風低吟。
「林長遠,我們離開林家村了,這個床和炕不一樣,是軟的。」
村裡的土炕硬的和石頭一樣,林長遠又窮的只能鋪一層草和一張破褥子,自然比不上軟軟的床。
不過林長遠卻是知道,朱肥肥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這裡和林家村真的不一樣,在他們還在為省一點煤油而早早入睡的時候,這裡卻已經有電燈了。
村裡一般人家只有一張桌子幾條長凳,這裡的人卻是坐圓凳或者是椅子。
這裡的屋子看不見房梁,用水泥糊的好好的,甚至一棟樓有好幾層,茅房也不是茅房,而是廁所……
總之,雖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但卻已經與大山邊腳下的林家村天差地別了。
林長遠的心也一點點靜下來,「嗯。」
不一樣了,所以,他得更加努力。努力找到工作,然後把長安也接過來,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兩人一時無言,各自想各自的,而可憐的大黃從一開始就努力隱形著,縮在牆角不敢說話,他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會被滅口!
常年處於被滅口的恐懼中的大黃感到腿麻了,才一點點挪開,輕輕跳到屋裡的書桌上,用破衣服給自己做了一個暖暖的窩,委屈巴巴的睡了。
唉,想念小豆芽的第一天……現在就只剩他一隻單身黃鼠狼了,心塞!
……
而另一邊,邢老太和邢老頭也睡得比較晚。
邢老頭酒量好,喝那點酒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清醒得很,被邢老太拉著談心。
「老頭子,你看長遠,都出來了,那家人又是那樣的,我們是不是可以認孫子了?」
以前他們以為最大的阻力就是林長遠的家人,現在嘛,迎刃而解,邢老太就又心動了。
邢老頭砸吧砸吧嘴,「慢慢來吧,這孩子剛來,別把人嚇著。」
這話說得邢老太不開心了,一巴掌拍到他的後背上,「啥叫把人嚇著,咱又不是啥豺狼虎豹!」
「嘶——你個死老婆子輕點!」
邢老太癟癟嘴,「你就裝吧,又沒使勁!」
邢老頭敢怒不敢言,「總,總之你先別提,等找個合適的時候,再說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