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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雪原上，終年積雪混合著寒風, 散發出的冷冽氣息。

比木質香的資訊素更有蠱惑力。

沈絳聽見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呼吸也粗重了很多。

沈絳睜大眼睛，手死死的攥著被角。

他想起來了。

之前在家的時候, 沈絡絡說過, 岑星的資訊素就是雪原的味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 理論上beta是聞不見的資訊素的。

至少前二十餘年, 沈絳都感知不到別人的資訊素, 無論是alpha的還是oga的，更別說現在……一聞見，就會身體發熱，腿腳發軟。

甚至聞到岑星身上的資訊素，還會有種莫名的期待，和愉悅。

「我又沒拿。長兄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岑星略帶委屈的聲音越來越近，那股雪原的氣息也愈來愈濃。

沈絳開始慌了。

他怎麼會聞得見資訊素？

腳步聲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沈絳慌忙吼道，「你別過來！」

岑星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委屈幾乎溢位湛藍色的瞳眸。

沈絳看著出現在不遠處的白髮少年。

將人吞噬的熱潮。

還有無數罪惡的念頭……都混合著雪原味的資訊素一起襲來。

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弟弟。

沈絳縱容自己再想下去，掀開被子跳下床，朝著閣樓下跑去。

拂過岑星肩膀的時候，腿倏地軟了一下。

即將摔倒之際，突然，腰間被抄了一把，幫他穩住平衡。

「長兄？」

「放開。」沈絳慌亂的說完就想掙扎出臂彎。

可強烈的資訊素之下，他根本站不穩。

沈絳撥開岑星的手，跌跌撞撞的朝著浴室跑去。

即將跑到的時候，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

「長兄？你怎麼了？」岑星見到沈絳如此反常，也顧不得被吼委屈，急忙跟了上去，「身體不舒服嗎？」

進了浴室，沈絳抖著手，迅速反鎖上浴室的門。

又顫顫巍巍的開啟花灑，任由冰冷的水沖在身上。

浴室隔絕了外面的氣味，加上冷水降溫，沈絳漸漸恢復了一點神志，目光也逐漸變得清明。

剛才被岑星抄起的時候，他甚至產生過，撲到岑星懷裡的念頭。好更加肆意的汲取那股資訊素的氣味，更加肆意的獲取愉悅感。

「長兄？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開門！」

伴隨著「咚咚咚」，巨大的敲門聲。

沈絳沒接話，只是發了資訊讓岑星先回去。

「……」

粗重的呼吸還沒平復下來。

難道，他分化了？沈絳很快否定，他早就過了性別分化的年紀，而且，剛才他只是能感知到別人的資訊素，自己並沒有產生資訊素。

稍微冷靜一點後，沈絳開啟搜尋引擎，試圖找到相關論文文獻來解釋自己現在的情況。

能查閱到性別分化最晚的案例，也不超過18歲。

oga更沒有分化的特別晚的，連15歲才分化的都是少數。

沈絳無措的面對著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見冷靜不下來，沈絳乾脆直接把自己埋在浴盆裡，任由冰冷的水沒過頭頂，如此反覆。

可是不斷的窒息中，不但沒冷靜下來，甚至比有資訊素幹擾時更甚。

沈絳趕忙在浴盆裡翻過身，開啟沒寫完的理論課作業，儘量投入的去思考題目。

這招果然見效，不到十分鐘，腦子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