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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上門和房主幾經商談,對這宅子的優點毫不諱言地讚揚了一番後,也點明瞭它的劣勢:第一,價錢不菲,年久失修,一時不能入住,還要花一大筆錢修繕和購置傢俱,算起來要花的錢也不比買宅子少多少。第二,也是更重要的,這宅子周圍住的都是有身份的體麵人家,他們不會允許白丁們入住。有錢買下這宅子的若是商人,這筆買賣就會因鄰居的反對而告吹。當然,除了林家,也會有做官的看上這宅子,但那需要緣分。若是老先生願意等,那也無妨
房主被這席話打動,思慮著因宅子不能出手,遲遲不能返鄉。京城居,大不易,若是早日還鄉,添置田地產業,也好葉落歸根。林家這少年未及弱冠,便已是舉人,會試若更上一層樓,結下一段善緣也好。
雙方商討價錢,林明安也沒有一味壓價,態度誠懇。最後,以一萬七千兩銀子成交,先付一萬兩,待三個月後騰出宅子,再付餘下的錢。雙方正式訂下了契約,交到官府報備。鄰居們知道買下這新宅子主人的身份,也無異議。
第二件事,林明安琢磨著一樁買賣,做好了,自己賺錢不說,給國家也會帶來很大好處。鄉試和會試時,因怕有人夾帶,不準穿平日的毛皮衣服,只能多穿幾層單衣保暖。但那效果不佳,依舊冷得不行,多有在考場上凍病了而倒下的。這時代,有錢人冬天穿各種大毛衣服,窮人做件棉衣都不容易,因為棉花產量不高,也很貴。所有,有的人往棉襖裡面塞蘆花,湊合著穿。
於是,林明安覺得自己想到的兩項生意都大有可為,首先他要做其中一項,這項不只是賺錢,還更有些政治上的作用。
他讓中人去打聽京城裡哪處有羊毛出賣,儘量能買下一些。林清在工部,這些訊息會比常人要靈通,林明安也讓他幫著問一問。
在上衙門時,林清就向處得好的同僚詢問此事。對方好奇,說你打聽這做什麼?這年頭,羊毛是不值錢的,因為沒什麼用,京城裡誰沒事貯存著一批羊毛啊!
林清也說不上來,但以他的瞭解,安哥兒肯定是為了正事,說不定就是要操辦什麼營生,或是想到了什麼格物之法,他含混地答道:「是犬子要問的,許是想做什麼營生吧,他一向喜歡搗鼓這些。」
同僚還沒答話,旁邊就有一人插話道:「林大人,貴公子正值年少,心思還是要放在讀書上啊!經營這些事,該交給下人們操辦即可!」
同僚抬眼一看,見說話的人是賈政,頓時無語了。這傢伙真是不識眉眼高低,人家兒子要做什麼,你憑了什麼來指手劃腳?就是侍郎、郎中們,也不會伸手管人家的私事!你莫非仗著資歷深,還是看人家是新來的,要出來顯擺一下自己的存在?再說了,你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兒混嗎?這是工部,本身的指責就是百工營造,不是禮部、翰林院,!你倒是想進翰林院呢,連個秀才都不是,看人家會拿眼睛瞅你不?
林清心中不悅。如果賈政說的是自己,大可以一笑置之,反正也知道這人是什麼樣的了,不須計較。可說到安哥兒身上了,他就不答應了。再說,不回擊一下,他得意了,往後再出來噁心人怎麼辦?
「多謝賈大人指教!」林清不冷不熱地道:「只是犬子一向對此感興趣,我想著也不必多加阻擾,又不是紈絝行徑。得到陛下讚賞的『曬鹽之法』,還有新式記帳法子,就是犬子琢磨出來的,下官只是幫了些忙,打了下手而已。說起來,也是沾了犬子的光呢!這些,陛下和侍郎大人都是知道的。」
賈政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凝滯住了,本來還想指點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還沒等他想再說點什麼,林清又補上了一句:「況且,犬子會試才結束不久,等著放榜呢。我想著,他辛苦了那麼些年,難得鬆快一些,想做什麼就由著他吧,只要不是去吃喝嫖賭!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