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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不得不像個烏龜一樣慢吞吞地靠近陸子衿的辦公室。
陸子衿來不及多想,趕緊褪下身上的襯衫,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沖洗燙傷的地方。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顯然熟練多了,連燙傷藥都隨時備放在辦公室抽屜裡,以備不時之需。
“這丫頭,幾年不見,脾氣見長了。”他艱難地給自己上藥,眼睛卻好像透過面板,看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不過,有脾氣就是好事。
門口有幾聲弱弱的敲門聲。陸子衿皺皺眉,決定不去管它。誰知門外那人沒有一點自覺性,不等他開口,徑自推門進來了。
古銅色的面板,肌肉勻稱結實,除卻腰間被燙傷留下的疤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其他地方都堪稱完美。
美色當前,柳青青一時忘了來意,盯著陸子衿身上看了半天。
“柳小姐的興趣還是一如既往的特別。”看到進來的人是柳青青時,陸子衿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語氣卻沒什麼變化。
被他一說,她自然想起初見的那一次,也是這樣盯著他看了好久。柳青青臉上微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雙手背在身後,互相攪著,組織語言。
“你是想來看看我被傷得怎樣?那你看到了,成果顯著,你可以走了。”拿著藥膏的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是的。”柳青青下意識地回答,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那,你難道是來道歉的?”陸子衿明顯不相信,手裡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等著她的回答。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柳青青俏臉憋得通紅,什麼也說不出來。
眼睛忽的暗了一下,陸子衿擺擺手:“你出去吧!”
“哦。”柳青青木然轉身,到門口的時候忽地停下來,猶豫再三,開了口,“陸總,您是不會扣我工資的,對吧!”輕輕的一聲,不太確定。
畢竟是工薪階層,公司也不是風尚,她還犯不著為逞一時之氣丟了工作。這年頭,找個稱心如意的工作有時候比選個男人還要難上幾分。
工資?陸子衿看著門口的人,一本正經道:“這主意不錯,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柳青青狠狠捶了一下自己那不開竅的腦袋。你個笨蛋。怎麼每次都這樣?你怕他幹什麼?
一隻大手越過頭頂,牽著她的往前走:“給我上藥,要是我心情好的話,沒準就不扣你工資了。”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唉!自己還真就被他威脅住了。
古老的傷疤像是一條巨龍纏繞在腰間,與新的形成割據之勢,提醒著她無處不在的過往。
空著的手覆上那道舊疤。那時的他多寵她啊!那時的他多愛她啊!她寧願相信他的離開是另有苦衷,也不願相信是那樣的結果。眼中泛酸,她忙轉過頭,滴落兩滴清淚在地板上。
柳青青感受到摩挲著的身體僵硬片刻,一股力量把她直接按到桌子上。
後背被堅硬的辦公桌硌得生疼,柳青青的眼中蓄起一層薄霧。模糊之間,她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著她不懂的哀傷。
兩人無聲對峙一會兒。陸子衿的臉在她的眼中逐漸放大,驚得她忘了眨眼,不敢說話,更不敢動。
突然,那個對自己來說,一個如魔鬼般存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柳青青方才醒悟,在他的唇即將貼上她的前一刻,偏過臉頰。
她推開陸子衿,急著找藏身的地方,對面的暗門不錯,可是,來不及了。看著空空的桌子底下,咬咬牙,蹲了下去。
象徵性的兩聲敲門聲之後,來人熟捻地推門而進。
“忙什麼呢?門關的夠嚴實的。”隨著來人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