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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野抱出了一隻花色黑白,看上去特別小,可能還沒斷奶的奶貓。
一旁慣例摸魚的太宰治湊了過來,他「欸」了一聲,然後開始翻快遞,但是並沒有什麼其他資訊。
太宰治想起了一個人。
他說他想隱居,然後養一隻小寵物。
「隱居啊……」
他喃喃出聲。
聲音太小,與謝野沒聽清,便隨意道:「你在說什麼?說起來這個花色讓我想起了之前支配整個偵探社的那隻黑白,要不是送走的早……」
「不,沒什麼。」
太宰治笑眯眯的捧起那隻小奶貓,「太可惜了,我不擅長和動物打交道。」
「我也不會。」
「不不不,既然是交給與謝野醫生的快遞,那與謝野醫生就加油養貓咯,實在不行可以去找社長幫忙嘛。」
太宰治將小貓重新放回貓箱,這隻貓和先前那隻黑白孑然不同,它很乖,也不掙扎,也不喧鬧。
有著雙琥珀色的貓眼,漂亮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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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時枝一直都清楚,但他一直活在過去,活在森林太郎的那個故事中。
他到最後也沒喊那聲林太郎。
束子哥:對不起,記仇,就不喊。
束子哥:見到自己所念之人一切安好的結局多美好是不是。
第四十八章
太宰治最初見到時枝,知曉時枝的故事時,他只覺得這個人太可悲了。
記憶缺失,認知混亂,連自己最重要之人是誰都分不清,除了那堪稱愚昧的溫柔以外,他簡直連看一眼都不想多看。
太宰治能看破人心,但他看不透面上永遠都是溫溫柔柔,沒什麼追求,沒什麼慾望,除了那所謂的愛以外,空洞的像是具空殼的傢伙。
也對,一具空殼,他又能挖掘什麼,知曉什麼。
太宰治只當他是用來給森鷗外添堵的工具。
太宰治不喜歡被摸頭。
但他抬頭時看到的是青年彷彿在注視一個孩童般輕柔的眼神,他的眼睛是淺栗色,在陽光下便更淡了,像是幾滴蜜糖滴入雲朵,翻染了些許色彩般柔軟又剔透。
於是太宰治沒有拒絕。
他想,反正是一具空殼而已。
太宰治並不是一開始就發現時枝身上特別香味的作用,他起初認為自己睡著只是因為是和一具空殼待在一起,沒有防備而已——畢竟他對藥理並不精通,也嗅不出那是什麼草藥的味道。
但是第二次待在他身邊也會有昏昏欲睡的感覺,這顯然不正常。
於是太宰治猜測那是特別的「武器」。
青年也並未隱瞞,他笑著告訴太宰治那確實是他特意研究的。
太宰治拆開了那具空殼的一個部位。
這傢伙……連作為防身的武器都溫柔的有點可笑。
太宰治想,過度的溫柔就是愚昧了。
他還是跟在時枝的身邊,他想看森鷗外吃癟的模樣,他想知道這個蠢的可愛的青年接下來會怎麼做。
太宰治開始覺得有趣。
他添油加醋,他摻了一腳進局。
劇情按照他設想的方向在走,他問出刁鑽的問題,他擅長在別人的底線和雷區瘋狂蹦迪。
但無論他的問題扯到了無辜人的生命,還是在懷疑時枝懸壺濟世的理念,青年都只是會笑著對他說,「可以的哦。」
——真無趣。
太宰治默默的在心底嚼碎這一句話。
真無趣。
除了傾洩自己所謂的,無比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