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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世界裡,除了了她就只剩下兩種人,一種是如他般善待她的人,一種是傷害她的人。兩種人的界限他劃分得很清楚,他會雙倍善待前者,自然也會加倍以惡還之。
*
沉船事故發生的時候,在海面上起保暖作用的厚大衣反而成了累贅,使得原本深諳水性的幾人不能快速從沉船下逃脫。
後來是怎麼得救的,涼至已經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在深海下缺氧的她,大腦意識空缺的她,被夜廷深牢牢地護住。小時候被她推進水池裡差點淹了個半死的他,卻是最後救了她的那個人。
醒來後,她是想去看夜廷深的,但顧念蘇卻死活不讓她下床。這丫頭固執起來不比她弱,又加上她體虛,沒有外力的幫助大概走不了多遠。
呆在病房裡的這段時間,涼至聽到的最多的話大抵就是顧念蘇罵她的話了,她聽得耳朵長了繭,也懶得反駁她。
直到那天,顧念蘇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神情異常嚴峻地對她說:“涼至,夜廷深……左耳失聰了。”
…本章完結…
☆、195逼婚
夜廷深的左耳失聰了。
聽到這個訊息,涼至的第一反應竟是顧念蘇又在跟她開惡趣味的玩笑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失聰就失聰了呢?
但其實呢?
曾經顧念蘇拿蘇笑開過一個很過分的玩笑,涼至信了,結果卻是她的反應把顧念蘇嚇了一大跳,自那之後顧念蘇再也沒敢拿她至親的人開這樣的玩笑。
所以,她給顧念蘇的回答是:“叫井醫生過來。”
那天黎妤叫她去夜氏時曾跟她提過,這段時間夜廷深的性情變化無常,比之前暴躁了不少,而這段時間知名神外醫生井漾頻繁出入總裁辦,黎妤猜想夜廷深是否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然而當時,涼至卻沒來得及詢問夜廷深任何其他,只被他一句兩人的關係生疏了而打發走,現在想想,怕是當時他就……
“井醫生。”涼至坐在病床上,微微仰著臉看著這個渾身透著一股令人安心氣息的男子,惴惴不安地問:“念蘇她說的……是真的嗎?”
顧念蘇和井漾認識,這件事情涼至也是這幾日才知道。顧念蘇的男友也是醫生,和井漾是好友,所以這兩人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而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涼至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
當然,這不是她現在需要操心的問題。
“是。”
雖然很殘忍,但井漾沒打算幫著夜廷深瞞下去。
而這一個字,卻像是千斤重的鐵錘,重重地砸在了涼至的心口。她哽了哽,沒說出話來,好半天后才喃喃問道:“是……這次事故導致的麼?”
“不全是。”井漾說,“這次事故對他的聽覺的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是卻不是致使他左耳失蹤的根源。”
“那……”
“廷深也許沒跟你說過。”井漾看著涼至,“他初中的時候被人誤傷過左耳,那之後他的聽覺就已經受損了。雖然發現得及時也治療得及時,但是一直沒有完全恢復。我檢視過他以前的病例,廷深治療了一段時間後又惡化過幾次,一直到他二十多歲的時候才恢復了聽覺,雖然恢復得不完全,但理論上來講,只要保護得當應該是不會又出現惡化的情況。”
涼至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問:“什麼情況會導致惡化?”
“外傷、爆震、病菌感染或藥物影響。”
“具體一點呢?”
“潛水過深、巨聲式打耳光、噪音或者爆震穿透都會形成耳膜內外壓力差,還有一些藥物引起聽覺神經損傷都有可能導致惡化。”井漾不是沒注意到涼至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頓了頓,“廷深的情況屬於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