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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陸槐突然病倒,暗中使了銀兩想要委派人去太醫院找個姓孫的太醫為她診脈,看守延禧宮的內侍太監十分樂意接這個人情。
陸槐眼見著他握著裝滿了銀兩的荷包笑容恭敬著退出去,眼中的神采漸漸亮了起來。
她很快就能見到大海哥了!
————
那果然是孫啟海。
陸槐才知道,早年前孫父救過一位老人,該老人出身醫學世家,自己便是京城中聞名的神醫大夫,膝下長子還在宮中當了太醫。
為了報恩,老人便收了孫啟海為關門弟子,教他醫術。
也是緣分,孫啟海不愛讀書,卻在醫道上天賦過人,未及弱冠便已經能出師了。
陸槐淚如泉湧,聲線哽咽,「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孫啟海苦笑道:「依你的家世,即使我成了神醫,也是平民百姓,下人之子,配不上你。」
「之前師父說替我找找門路,將我引薦進太醫院,我想著若是成了,再上門提親,你爹或許不會拒絕。」
陸槐以帕掩唇,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眸關切地在他周身打量著,「我爹他、他真的讓人打你了?」
孫啟海沉默不語。
陸槐就知道是真的了,她目光黯淡下來,「我爹說你死了……」
「我是差點死了。」孫啟海垂下眼簾,淡淡地說,「若不是我懂醫術,知道怎麼避開要害,屏息做出假死的樣子……」
「大海哥!」陸槐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猛地撲進他的懷裡,哀求道,「不要再說了,你好好的,不要再說了!」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陸槐才緩緩收起淚意。
她坐起來,含著濃烈愛意的眼睛漸漸剝開雲霧,顯露出了原本的清明,
「大海哥,我不瞞你,從頭至尾,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可我如今已經是皇上的妃嬪了,我不能害你……今日就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吧,我怕我終究有忍不住的一天。」
孫啟海猛地抬頭,「不。」
「槐兒,我費盡心思進宮,就是為了你!」
「若是你不肯理我,那我往後餘生還有什麼意義!」
兩位有情人都是不捨,正執手相望的時候,發著燒的蕭姮被抬回來了,據說是時疫,陸槐聞言一驚,連忙拉著孫啟海去給她診脈。
幸好診斷結果只是受寒驚風,服幾帖藥就好了。
陸槐鬆了口氣,扭頭讓孫啟海去抓藥煎藥——如今她們能相信的人不多,無論如何大海哥總不會害她的。
等屋子裡都安靜下來了,陸槐見玉容強忍淚意、小心翼翼地用溫熱的帕子給蕭姮擦拭臉頰,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忽然轉頭,疑惑地望向大老遠將蕭姮送來、這會兒卻還立在門外沒有離去的人。
仔細一看,陸槐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一名侍衛,劍眉星目、俊朗剛毅,身材偉岸,身著薄甲,看上去氣宇軒昂,頗為硬朗可靠。
「你是?」
那侍衛恍然回神,低頭行禮,「見過陸貴人。」
陸槐越發奇怪了,她謹慎著開口,「你可是帶了太后或者皇上的口諭來?」
按理說,侍衛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是不該隨意進出後宮的。
尤其是陸槐抽絲剝繭查探出來,董貴人那個相好表哥就是在宮裡當侍衛的,不過出事後沒多久被梁帝調走了,可見即使他不信,也不免有些膈應,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侍衛沉默了一瞬,解釋道,「我奉旨將蕭貴嬪安然送回延禧宮,只是顧忌娘娘染上了時疫,我……不便走動。」
陸槐莫名緊張起來的情緒這才緩和下來,鬆了口氣,也是,如果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