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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父親吃了敗仗、又傷了腿,母親遷怒?
獨留外莊,是否為棄子?
瑞瓏嫣一心撲在了胡思亂想之上,久久不能回神。
錦瑟瞧了心疼,勸了幾聲,只可惜自家姑娘實在不聽勸,錦瑟只道自個兒心裡難受得緊,遂躲到屋裡頭偷偷抹淚。
落梅則哭喪著臉,兩眼腫得厲害,忍不住扒拉著瑞瓏嫣的裙角嚎叫:“四姑娘,您打奴婢罷、罵奴婢罷,只求您莫要這般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了!您的身子方才大安,實在熬不住這苦頭哇!”卻是抽抽噎噎的、連一句話都說不齊全。
落梅鬧出來的動靜,連守在院門口的方實都忍不住探頭往裡瞧,生怕是住在院子裡的一主二僕一時想不開自戕。
畢竟,先前住在東院的大少爺病歿之後,癲狂了的紀太太可是一頭撞死在大少爺的靈柩上的——容不得方實不仔細。
可瑞瓏嫣身子方才大安,尚且虛弱,再者思緒不平、勞心傷神,哪裡受得住落梅這一折騰?頓時身子一歪,便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①黃晨,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055
☆、072 折翼
就在西院一陣兵荒馬亂的時候,幾個婆子卻突然找上了方渠家的。
為首的乃是一位麻衣老婦,叉著腰、仰著臉、與方渠家的爭得面紅耳赤。
“四姑娘是主子不錯,可錦瑟、落梅那兩個丫頭卻與我們一樣同是奴才,方渠家的,你家媳婦偏心存私便也就罷了,可你這做婆婆的,怎能昧著良心說這等胡話來糊弄我們!切莫要以為我們權小勢微,就可以隨意欺晦!”
麻衣老婦長著一對細長眉眼,一張雷公嘴,原是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端的是好一口尖牙俐齒。但說這老婦不是旁人,原是絮雪居的訓教媽媽,是管事陳祿的媳婦,稱陳祿家的——永熹二十二年著瑞瓏嫣以“忤逆犯上”為名,杖責二十、趕至外莊。
外莊是什麼地方,說得好聽的那叫汝國公府名下的田產圈地,這要是說得難聽的那可是先前太夫人特地劃下的圈禁之地,但凡那些個犯了錯的少爺姑娘、丫鬟僕婦等等不知悔改,多半是要送到那兒去的。
像陳祿家的這樣的,頂上的主子不曾鬆口,在外莊一呆就是三年。
只是陳祿家的性子厲害,雖身在外莊,卻傲氣不減,仗著自個兒曾是汝國公府訓教媽媽的身份,不是耍賴偷懶不幹活、就是挑釁碎嘴爭輸贏,整日整日沒個安生。最後還是方渠家的做主罰她掌嘴三十示眾、又將她關押在柴房中數月,才使得她消停下來。
可現如今大不相同了!
四姑娘失寵了。
四姑娘原是二爺、二夫人頭一個孩子,是二房的嫡長女,素來最受二爺、二夫人寵愛。又因老夫人偏心二房之故,四姑娘可一向強壓了長房的三姑娘一頭,很得老夫人青睞。但凡有什麼好玩意兒,四姑娘都是頭一份。
三年前,四姑娘仗著有老夫人撐腰、指使軍司侍衛耀武揚威。三年後,四姑娘遭老夫人厭棄,還不是灰溜溜地貶至這偏涼之地,與莊役粗婦作伴。
四姑娘真的是失寵了。
奴大尚可欺主——幾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在這外莊裡頭還能翻天不成?
“我們曉得你家媳婦曾在國公府當差,架子大得緊,誰人都比不過她。可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萬事總得講究‘公道’二字,那兩個臭丫頭要是不想幹活,莊子裡可不許給她們飯吃、也不許給她們衣裳穿!”
陳祿家的早按捺不住心思,呼喝了好些居心不良的婆子成群結隊鬧到方渠家的面前,細數方渠家的不是。
“方渠家的,方管事一向公正嚴明,斷不會在此事上讓大家夥兒難堪的罷!”
方渠家的素來喜愛葛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