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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中早就做好了如果陸仁他衝過來用刀子捅我的話自己該向那個方向躲閃的準備。
陸仁嘆了口氣,用左手抓住捆綁我的繩子,右手拿刀子割開它,一邊割一邊對嚇得忍不住瑟瑟發抖的我用嘲笑的口氣說:“又不是殺你吃肉,那麼緊張做什麼,放輕鬆點。”
“我哪有害怕。”我覺得他也沒什麼惡意,只是我很詫異他們為什麼要還予我自由。
陸仁接著走向那個同樣被捆綁的男孩,割開束縛他的繩子,同時,那個女人望了望振動幅度越來越大的門,又看向我,牽牽唇角,衝我露出苦笑,而後用左手食指擔憂的絞起一縷捲髮,在指頭上纏成一匝又一匝,無奈的對我聳聳肩:
“怎麼辦?”
她話音未落,滿屋子的人都看向我,彷彿他們的生死全牢牢拴在我身上,我茫然地半張著嘴——如果有鏡子我一定不會露出這麼蠢得表情。怪物撞擊門發出劇烈的聲響使我回過神來,但說話顯然還是不利索,結結巴巴無法理智:
“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個女人扭過頭來,柔和的抿嘴笑著。我驚愕於剛剛發現她笑起來如此好看,不過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藏在她的笑容裡面。
“只不過呢,”她一隻腳踩上通風窗的窗戶,兩隻手抓住窗稜,很利索的爬了上去,“這裡要麼是傷員,要麼是小孩子,要麼是女人。你看……與怪物鬥智鬥勇總不能讓我們來吧……”
我撲過去,心裡一邊咒罵著這個女人心腸惡毒,一邊扯開左肩的衣服,把臂上的傷口給她看:“我也受傷了!”
“那點小傷算什麼?”她拍拍我的肩,“給你包紮時傷口不嚴重。而且那怪物很有可能是尋著你的血跡找到我們的,你要負責任。”
“快點兒吧,”陸仁打斷了關於誰要與怪物肉搏的話題,他指向小窗透出的一絲光線,“天快亮了。”
天空藏青色的邊緣抹上了白色油彩,即將破曉。
門鎖有些經受不住長久的劇烈振動,螺絲鬆動了,他每撞擊一下,門都會開啟一個小縫,又經過門鎖的阻礙將撞擊的力反回去,門重重的合上,又開啟,再合上。眼看那怪物即將破門而入。
“那我先跳下去,”那個女人腳踏在窗框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不幸……呃……我會記住你的。”
“周午。”我欲哭無淚,最終還是我來和怪物打擂臺賽,但內心多少有不甘:“祝你好運,別剛跳下去就被半路殺出來的怪物啃死了。”
“不會的。”她從衣服邊側掛的小包裡抽出一把水果刀,甩給我:
“我姓鄭,到了那個世界別忘了祝福我——這把刀可能捅不死怪物,但可以留著自殺。”
“謝謝。”我沒有功夫和她耍嘴皮子玩,倒是真的該研究研究如果實在活不成自殺的時候應該捅哪裡可以一刀斃命。不過我連摸索整個事情都處於一個混沌的狀態,就這樣死去,實是可惜——很可能都沒有人為我燒紙。
我看著鄭小姐從窗戶躍出去,像貓一樣靈活地順著管子往下爬,並很快安然無恙的落地,我悔到腸子都青了。
陸仁看著我拿著刀子在身上比劃,似乎覺得很可笑,他無奈道:“算了,還是我陪你好了。”
屋子裡的人一個個像湯圓入鍋一樣從視窗翻了出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鄭小姐一樣輕盈,不少人爬管子爬了一半,失手摔了下去,但幸好樓層也不算太高,不過姿勢不太雅觀而已,也沒有受傷的情況。
最後只剩下那個貌似是高中生的男孩子沒有下去,他慢吞吞的爬上窗臺,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又下來了。
“嗯?怎麼了?”
“恐高。”他給了我一個幾乎讓我氣到吐血的理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