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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令妃口中溢位一聲痛呼,急得茯苓趕忙去給她找止血的藥膏。這手就如同女人的第二張臉,萬萬馬虎不得,若是一個輕忽之下,讓令妃的手上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要知道,乾隆素日裡還是很喜歡令妃的這雙手的。當然,令妃用這雙手溫柔小意地服侍乾隆時,他就更喜歡了。
在為令妃找藥膏的同時,茯苓心中也有些納悶。自家主子平時不是這樣毛躁之人啊,今日怎麼淨做蠢事?難不成,是被祈嬪給氣傻了?亦或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孕傻三年?
若是令妃知道,自己身邊兒的心腹宮女已經給她安上了諸如「蠢」、「傻」一類的標籤,不知她會作何感想。她素來都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心機手段樣樣不缺,才能夠從一個宮女爬到如今的位置上。
誰知,眼前的殘局還沒有收拾好,令妃和茯苓就聽到門口有人來稟報,道是祈嬪娘娘求見。
令妃與茯苓對視了一眼,此時,主僕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生出了一個主意。
她們不是正好在為令妃打破了御賜之物而發愁嗎?不如,將這件事栽到祈嬪的頭上吧,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祈嬪恰好選擇這個時候來擺放,難道不是天意?這幾樣御賜之物會被令妃在盛怒之下打破,追根溯源,也是因祈嬪而起。讓祈嬪背了這口鍋,也算是應有之意。
更何況,即便是沒有發生這件事,令妃也不可能讓祈嬪好過的。作為一個曾經親手把祈嬪送進冷宮的人,令妃已經與祈嬪結了死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解的那種。將祈嬪踩下去,對於令妃來說,也是解決一個威脅。
令妃平日裡沒少算計人,這等活計是做慣了的。在心中生出了這個念頭之後,她迅速與茯苓交換了一個眼神,茯苓伸出腳,將那些個碎片悄悄兒地鏟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令妃則是為祈嬪編造好了出手的動機——祈嬪因為令妃之故,曾被打入冷宮,故而對令妃懷恨在心,仗著她自己現在有孕在身,令妃不好對她做什麼,她便來延禧宮撒氣,摔碎了乾隆賜給令妃的茶杯。
因為祈嬪已經走到了延禧宮的門口,留給令妃和茯苓的準備時間實際上並不多,她們只來得及做一些簡單的準備。當然,令妃也可以選擇讓人攔著祈嬪暫時不讓她進來,好為自己留出更多的準備時間。
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讓祈嬪察覺到不對勁之處,興許祈嬪就不會主動踏入陷阱了。
在令妃和茯苓剛完成一系列動作後,祈嬪便帶著身邊兒的宮女和太監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正殿之中。
在離令妃還很遠的地方,祈嬪便站定了,只見她皮笑肉不笑地衝著令妃行了個禮:「嬪妾參加令妃姐姐。幾個月不見,令妃姐姐是不是很想念嬪妾呢?嬪妾在冷宮之中,可是日夜唸叨著令妃姐姐啊!令妃姐姐對嬪妾如此『照顧』,嬪妾定要好生報答令妃姐姐!」
說這話的人若是語氣真摯,定然是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可祈嬪說著姐妹情深的臺詞,語氣聽著卻甚為滲人,讓人不由連脊背都要生出涼意來。
原先令妃還覺得,祈嬪離自己這麼遠,不利於自己實施計劃,可如今麼,她倒是在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祈嬪離自己足夠遠,否則,豈不是要被她給嚇死?
從認識祈嬪的那日起,她就是這般模樣,端的讓人厭惡。令妃素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有些怕鬼。偏偏祈嬪不知道從哪兒知曉了這一點,只要是私下單獨與令妃相處的場合,總會用這副鬼聲鬼氣的樣子跟令妃說話,這也是祈嬪一個無子無寵的妃嬪這般惹令妃忌憚的原因之一。
儘管兩個人之中,論身份地位和聖眷來說,令妃都要穩壓祈嬪一頭,但實際上,每回比較難過的,都是令妃,不是被祈嬪嚇到,就是被祈嬪噁心到。
許是令妃光顧著消除祈嬪的鬼聲鬼氣給她帶來的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