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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現在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難道還怕他對她動手不成?
她這麼想著,替他蓋上薄被,轉身將臉盆端出屋子,收拾好一切之後,疲憊地趴在床榻邊開始打盹兒。
但她忘了另一種可能……
倘若是她先出手呢?
天剛矇矇亮,清風拂過帳幔。蜷縮的小身影在一股冷意中抖了抖纖細的肩膀,隨即摸尋著身旁的熱源,很自然地偎了過去,然後又心滿意足睡著了。
過了片刻……
“喝!”
風拂柳猛地從床榻上翻坐而起,旋即驚恐地瞪向一旁側著身,狀似要醒來的男人。
“老天!”
她驚呼一聲,急急忙忙往後縮,沒注意到自己正懸在床緣,然後,一聲慘叫後,她成功躺倒地上去了。
“哇……”她手忙腳亂,揉了後腦勺,又揉揉受害最慘重的臀部。
“沒事吧?”閻千絕伸出腦袋探問,眉宇間掛著擔心,卻又隱約透著一絲笑意。
“沒…沒事。”風拂柳皺了皺臉,慢吞吞從地上爬起。“地太滑,摔了一跤。”
“怎麼這般不小心?”他挑著眉,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你還說!還不是因為……”她突然止聲,瞅著他仍有些疲憊蒼白的臉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現在還是病人,難道要說,他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把她強拖上床?
誰信?!
如果不這樣,那就是她自己爬上去囉?可惡!她什麼時候也幹這種不要臉的事了?
“嗯?因為什麼?”
“呃,因……因為……啊!你肚子餓了吧?我去樓下買點早餐,你要吃什麼?饅頭?包子?還是煎餅?對了對了,還要買點米粥,煎餅最好加點辣椒,我已經好久沒有聞到辣椒味兒了,我看還是打包一罐好了,在路上也可以用,然後……”
她一個人嘀嘀咕咕,兩條腿兒悄悄往門外挪,直到一腳踏出門檻,她便迅速逃得不見蹤影。
睨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閻千絕好笑又好氣直搖頭。
所以,他的早餐到底吃什麼?
饅頭加辣椒醬?
再過了十來天,閻千絕可以下床了,但是風拂柳堅決只要他走動一小會兒,然後便趕他回床上休息。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想到她從早到晚照顧他的辛苦,他還是乖乖聽話,趴在床上裝蝸牛。
於是,當白朮和墨影急匆匆闖進屋裡時,閻千絕正趴在床上,而風拂柳在替他脫內衫換繃帶。白朮平時就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相反墨影卻是一條實實在在的木頭,因此在很多事情上,白朮的腦子永遠都比墨影轉得快。而現在,看見此等春景,他二話不說直接拖著墨影就退出門外。
“那個……老大我們等會兒再過來!”
然後就是一陣咚咚咚老牛逃命的聲音。
“他們是誰?”風拂柳頭也不抬問,一心忙著手裡的事。
“兩個傻子。”閻千絕懶洋洋回。
“欸?傻子?”微微一愣,她突然籲口氣,“還好沒進來鬧事,不然待會兒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傻子也可憐嘛。”她一邊嘀咕著,一邊繫好繃帶,再替他披上內衫,蓋好被子。沒有注意到閻千絕撩起一抹苦笑。
“好了,傷口差不多開始結痂,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她拍拍被子道。
“嗯。”
“啊,對了。那封信都送出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迴音?”
“可能路上耽擱了。”他闔眼休息,聲音中的慵懶少了,卻多來幾分寒意。
“也是。”她望著窗外低喃,沒注意到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片刻沉默。
“還有,我今天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