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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臉紅如霞,忙扭頭往門口看,幸虧師父和孟永良在另一屋呢。她忙挪到對面去,瞅了他一眼,讓他趕緊幫忙對帳。她篤定謝重陽對劉妍玉沒半點意思,心裡歡喜得很。
轉眼冬至月,下了一場近年少見的大雪,天寒地凍。
韓知魚身子好了,謝重陽需日日去書房陪讀。好在韓太太著細心丫頭小廝照應,沒半點不妥,自不必喜妹操心。喜妹因前幾日冒雪去看他們崴了腳,謝重陽央求她好好在家歇著,傷筋動骨一百天,生怕她因為好動加重傷勢。韓太太體恤,專門撥了一輛暖車給他使喚,讓他隔三差五看看喜妹。
冬日嚴寒,劉家小院的染坊卻熱氣騰騰,每日繁忙異常。孟永良買了幾車木炭,屋裡生了大火爐,既能取暖,又能烘烤布料,幹得反而更好。
過得十來天,日出天晴,房簷滴滴答答地落著融化的雪水。
喜妹的腳好些,她把自己閒著幾日做的絮棉背心還有棉襪子給謝重陽送去。如今他在韓家吃喝,韓太太吩咐按照吳郎中的食譜給他補養身體,如今面色紅潤,聲音清亮,看起來一點不像病人。
書房裡暖意融融,幾盆君子蘭和單瓣水仙開得清雅芬芳,映著靛藍的帳幔倒也別致。
「你定然是個順風耳,我們才說點好事兒,你就來了。」小黑白了喜妹一眼,給她捧了一盞茶。
喜妹忙問什麼好事。
謝重陽起身讓她坐自己的熱乎的墊子,又接過包袱讓她喝茶,「韓少爺說韓太太已經聯絡上荊神醫,他這便趕過來。說不得考試前就能到。」
韓知魚跳下羅漢床道:「上次他在四川,我還說回頭就去了雲南。誰知道竟然是京城。聽說奉旨進宮呢,給柳大人看病的。」
喜妹擔心道:「那神醫診金貴不貴?打聽了來我們也好早點準備。」
韓知魚想了想道:「這神醫古怪得很,似乎並不要錢。我問過去表舅家的老僕,他們說當年也沒收我表舅診金,另外也沒聽說給什麼。」
喜妹卻還是擔心,「確切要錢,我們還有個準備。他不說要什麼,若到時候沒有,只怕他脾氣怪異,又不給診治,那可如何是好?」
謝重陽笑了笑,安慰她道:「你這般著急也沒用。到時候見了神醫自然就知道。就算他脾氣怪異,既然肯來就絕對不會見死不救。」那架勢倒像是別人病著,跟他無關一般。喜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讓他陪自己去給韓太太磕頭。這次崴了腳,韓太太打發人送了很多上好傷藥,如今好了,她自然要去道謝。
患難真情
臘月初八這日,孟婆子熬了滿滿一大鍋臘八粥,雜七雜八裡面放了足足有十三四樣東西。粥盛在白瓷碗裡,上面用白糖撒上福字,再擺了細細的紅綠絲,各色相映間煞是好看。他們叫了要好的鄰居一起分享,大家帶了自己家做的小菜點心,到小院來熱鬧。
韓知魚跟了謝重陽來喝粥,送了喜妹一盆茶花、一盆水仙,跟之前的兩盆菊花放在一起。傍晚的時候,韓家打發人來說請喜妹過去,老爺要見她。
韓知魚瞪著那僕人,疑惑道:「要見她還是我?」
僕人恭敬道:「少爺,老爺說要跟謝家媳婦談生意。」
韓知魚哼了一聲。
孟婆子立刻道:「大勇和重用陪著喜妹去。」
等大家到了韓家鋪子,卻是韓大錢接待,說韓一短出門去了。這是韓一短對不如己的對手一貫做法,以示輕蔑,顯示自己高一等。前幾天幾個外地布商來提貨,韓一短將喜妹所有的花樣都買了幾份給他們看,紛紛表示感興趣,每家立刻就要一百匹。所以韓一短立刻吩咐韓大錢跟喜妹做生意。
韓大錢告了罪,又親自捧了茶,將韓一短的意思說給他們聽。
喜妹惱韓一短只想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