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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的一個女子長伴身側,歲月將會多麼靜好……丫頭,你為什麼非要抗拒我的喜歡?段奕桀挑眉瞅著那個嬌俏的身影,有些苦惱。對這個看上去柔弱卻有老主意的丫頭,他有些無措,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芳心?若那雙明眸柔情繾綣,該是多麼動人的風景……
正想著,羅宏義走過來,低聲提醒他時間到了,段奕桀頷首應著,站起身對段祺萍說道:“我有事先走,這件事請知會外交部和談判小組。”眼睛看著的,卻是許良辰。
看來大哥真是喜歡了這位二小姐呢,段祺萍笑嘻嘻答應。段奕桀欲言又止地盯了許良辰兩眼,轉身而去。
他眼中的擔心和關切,許良辰不是沒看到,那樣的目光下,他的面前,她心裡卻只覺得無限委屈,還有說不出的煩亂,這筆糊塗賬何時能算清楚?
處理完公事,許良辰打通了孫府的電話,丫頭叫來蔡鳳岐,許良辰說自己因為公務暫時不方便回家,蔡鳳岐答應著,囑咐她注意身體,接著略略遲疑地說:“二妹,從昨天晚上,江少爺打過好些個電話找你,問他什麼事又不說,挺著急的樣子,你要不要和他聯絡?”
竟蕪急著找自己?他是來追問那個問題的答案嗎?許良辰有些頭疼的想,自己還在考慮,還沒有想好怎麼竟蕪,段政勳卻強勢地向提出了和段奕桀的婚事……若是竟蕪知道了,他會怎麼反應?
放下電話,許良辰想了半晌,想到說不定江竟蕪有別的急事,始終放心不下,還是硬著頭皮打通了他的辦公室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江署長不在,我是他的助理程副官,請問您是哪位?”
“我姓許,若是江署長回來請幫忙說一聲我找他。”許良辰有禮地說道。
程副官答應,掛了電話。
許良辰左思右想,還是按捺不住撥通了江公館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廖玉鳳:“小辰?你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找不到你?”
一聽是許良辰,廖玉鳳便劈哩啪啦問過來,聽許良辰說出差了,便答應了一聲,接著急急說道:“是不是竟蕪給你電話了?他剛請了假準備去北平,小辰,你不要擔心……”
許良辰有些莫名其妙,廖姨讓自己不要擔心什麼?竟蕪要去北平?為什麼?
“廖姨,您別急,發生什麼事了?因為我有公務,沒有在家,竟蕪沒找到我,所以我們沒有透過電話,怎麼了?”廖玉鳳很少象今天這樣失態,許良辰忙關切地問道。
“小辰……”許良辰在廖玉鳳心裡早已是女兒一般親近,聽到她溫柔的聲音,關切的詢問,強自支撐了幾日的神經驀然鬆下來,她的聲音了隱隱帶了愁苦:“小辰,正宇他……出事了……”
“什麼?姨丈出事了?他不是到北平參加學術會議去了嗎?”許良辰大吃一驚,忙問道:“廖姨,到底怎麼回事?您別急,慢慢說。”
廖玉鳳的情緒慢慢放鬆了一點,長舒口氣後難過地說道:“正宇到北平參加學術回憶之前,就有朋友來電話勸他不要去,說這幾年他倡導新學,連續發表在《新月》雜誌上的《人權與約法》、《我們什麼時候才有憲法》等文章指桑罵槐,足以引起人民對政府的惡感或輕視,北方軍政府不少高官對他恨之入骨……正宇不肯聽,對此嗤之以鼻,說他有自己的職責……這不,剛到北平沒幾天就被捕了,聽說軍政府要秘密判處他死刑,刑期都定了……小辰,竟蕪已經趕往北平,這事可怎麼辦呢?”
許良辰的心一沉,想不到軍閥對文化思想和言論的獨裁控制到了如許地步!江姨丈是在北平被捕,自己怎樣才能使上力幫到竟蕪?她按壓下心裡的擔憂柔聲安慰廖玉鳳:“廖姨您彆著急,姨丈是正直的好人,大家一起想辦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