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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喻一成睜開眼睛，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堪忍耐而聚集起來的淚水，“甄有為，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滾！”

“我是哪種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麼會滾呢，我滾了你怎麼辦呢”，甄有為並不惱怒，說著就脫掉了喻一成的上衣，扔在一邊，大手輕輕掠過喻一成的上身，引起一陣輕顫。

“拿開……你的髒手”，甄有為的觸碰讓他的呼吸越來越不平穩，身體的某處也不屈服的抬起了頭，但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惡狠狠的盯著甄有為，眼神裡厭惡的神色一覽無餘。

“髒手？”甄有為冷笑一聲，捏住喻一成的下巴，“我都沒嫌棄你髒，你倒嫌棄我髒了？怎麼，賴玄曜不髒？”

下巴被捏的變形，身上的欲。望一的向喻一成襲來，他急急的呼吸著，支離破碎的說，“別用你的髒嘴提賴大哥，賴大哥沒你這麼齷齪。”

喻一成心裡知道激怒了甄有為的後果，但是甄有為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如果不是渾身無力，他一定能將胃液都吐出來。

果然，甄有為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我是齷齪，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有多齷齪。”

喻一成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甄有為看著這熟悉的表情突然就呆了，腦海中瞬間想起曾經和莫月白一起吵架的時候，莫月白也是這個樣子的冷哼，兩隻手緊緊的捏住喻一成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愛上賴玄曜了，是不是！”

喻一成本身就失去了力氣，現在喉嚨被這樣箍住，說不出話來，空氣漸漸稀薄，意識也變得不清明，倒是賴玄曜那張溫柔的臉卻變得清晰起來，喻一成心想，自己又要死了嗎。

脖子上的那股力驟然消失，喻一成猛然的咳嗽起來，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為什麼當初要那樣對我”，甄有為垂著頭，喻一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喃喃自語的聲音，“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你會愛上別人，為什麼我沒有你那麼狠心，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甄有為的聲線中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為什麼那麼冷漠的你也會愛上一個人，像以前一樣，只愛你自己，不好嗎。”

喻一成呼吸已經調整過來了，他不發一言的看著跪在身前的甄有為，心裡終於明白了甄有為對莫月白的感情，別人的感情，自己能夠說什麼呢。

“對不起”，良久，喻一成終於說出一句話，這重複了這麼多次的對不起，只有這一次才真正的代入了喻一成深深遺憾的感情。

“你愛過我嗎？”甄有為依舊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

“嗯”，喻一成沒有猶豫的答應，氣若游絲但是語氣堅決，“愛過的。”

一句話換來甄有為良久的沉默，愛過的，但是沒有繼續愛下去，這是喻一成對甄有為給出的解釋，事實上，莫月白到底有沒有愛過甄有為，只有莫月白本人知道吧。

“對不起”，喻一成又說，他想伸手去抱住甄有為，安慰安慰，但是身體絲毫動不了，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你變了”，甄有為抬起頭，冷漠自嘲的看著喻一成的眼睛說道，“當年的你，寧願死都不會說對不起的。”

喻一成語塞，他不能告訴甄有為，他的確變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莫月白，“對不起。”

“你真的愛他？打算和他一起過一輩子？”

喻一成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愛賴大哥”，在甄有為沒有問他之前，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對賴玄曜的感情早已這麼深入骨髓，早已經愛的不可自拔。

父母去世後，他在親戚家住過一段時間，就是那段時間，養成了他從此都潔癖的習慣。被子要疊的一絲不苟，地板不能弄髒，衣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