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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著談著，周子淵又不冷靜了，忍不住四處張望，尋找作案工具。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句清麗的女聲，&ldo;總經理，需不需要讓我來談啊？&rdo;

石凱！

周子淵心中狂喜，嘴上埋怨道，&ldo;怎麼不早點說？你來你來。&rdo;

工廠老闆摸不著頭腦，遲疑著問，&ldo;這位姑娘是？&rdo;

&ldo;公司採購。&rdo;石凱微笑，隨便給自己安了個職位。

工廠老闆笑了，&ldo;小姑娘，我正跟你們總經理談正事呢。你過來接著談，不合適吧？&rdo;

&ldo;沒事，她做得了主。她做的所有決定，我全部同意。&rdo;周子淵非常淡定，&ldo;鄭老闆，如果你能說服她，我馬上帶人離開。&rdo;

鄭老闆神色遊移不定，上下打量石凱，看起來就是個挺年輕的姑娘，能有多厲害？

想了想，他又提起之前的一番說辭，&ldo;姑娘，剛才我也跟你們總經理說過，我們工廠做出來的零件質量可是槓槓的！要知道……&rdo;

石凱毫不客氣打斷他的吹噓，&ldo;上一家供應商產品的合格率在99以上。自從換成你家，產品合格率在97-98之間浮動。&rdo;

她的意思很明顯，自誇質量好？統計資料可不是這麼說的。

&ldo;鄭老闆是做這行的，應該知道不合格的零件不能用。也就是說，不合格的產品越多，我們打水漂的錢越多。&rdo;

&ldo;之前看在大家合作還算愉快的份上，我們也沒跟你提過這件事，更沒要求你把不合格的產品換成質量好的。不過鄭老闆現在說自家產品質量好，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說說這事。&rdo;

鄭老闆笑容僵在臉上，&ldo;這位，這位姑娘，咱不是神仙，生產出來的零件，難免會有瑕疵品。&rdo;

&ldo;鄭老闆又糊弄人了不是？&rdo;石凱輕笑，&ldo;如果有誠意，送貨之前就該檢查一遍，細細地挑一次，把不好的產品挑出來，提高合格率。同樣是生產工廠，上一家價格低，合格率高。換做鄭老闆是我們，也會覺得這樣不合適吧？&rdo;

鄭老闆心中腹誹，上一家價格低，合格率高，怎麼不見你們繼續找他合作去！

面上，鄭老闆笑成一朵花，&ldo;合格率是比人家低了點，不過咱合格的產品質量好呀！&rdo;

&ldo;鄭老闆給的貨裡，的確質量高的零件不少。&rdo;石凱點頭贊同。

鄭老闆剛想附和，就聽她接下去說，&ldo;不過跟有好有壞，質量參差不齊相比，公司更希望所有零件保持在同一水平。優質的產品買家感覺不出來細微差異，但如果產品質量稍微差一點，買家就會知道。&rdo;

這個什麼採購，果然比之前的總經理難搞多了。

鄭老闆開始訴苦，&ldo;你不知道，我這工廠規模小，你們公司要的數量多，非得緊趕慢趕，才能趕出你們需要的量。速度上來了，這瑕疵品嘛，難免就稍稍多了些。況且，我手底下幾十號人，全指著訂單吃飯，你看這……&rdo;

石凱毫不留情，再次打斷鄭老闆的滔滔不絕，&ldo;沒跟公司合作前，聽說貴工廠的工人經常放假？&rdo;

鄭老闆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向石凱。

石凱鎮定自若，&ldo;現在生意不景氣，如果沒有我公司的大訂單，工人們沒活幹，就只能放假。比起少賺點錢，給工人們放假更不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