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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卿一愣,「很……很很早以前,不知道在哪個茶樓楚館裡聽說過的。說是十年前,有人拿了殺人簽之後,沒有照著簽上的去做,然後橫死了。」
他說著,又有些驚駭起來,忍不住朝著池時這邊靠近了一些,「坊間總是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流言趣聞,我們做買賣的,幾乎日日去酒樓茶館宴客,聽一耳朵就忘記了。
直到拿到了殺人簽之後,我才突然想起來的。我知道的真的就這麼多了,你們別問了,朱三就是我殺的,什麼殺人簽不殺人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殿下,他應該沒有撒謊,之前的幾個殺人簽的案子,兇手也同他一樣,一問三不知。那幕後之人,像是在玩遊戲一般,視人命為兒戲。」
「他從來都沒有現身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概不知。這也就是為什麼,二十年過去了,這個案子依舊是懸而未決……」
寫殺人書的人,躲在幕後,就像是在看一出出自己導演的兇殺劇。
說話的是那曹推官,他推搡了一把柳亦卿,伸手一扭,將他的兩隻手反剪到了背後,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根麻繩來,將柳亦卿的兩隻手捆在了一起。
「殿下,既然朱三案已經解決了,那我同蘇仵作,就先行一步,將這人帶去縣衙大牢裡先關起來,順帶著將朱三的屍體運走。等風雪停了,前路通了,再押送進京。」
曹推官說著,又客氣的對著池時抱了抱拳,「我認識蘇仵作十多年了,他因為家人的事情,對殺人簽的案子深惡痛絕,這番又落了空,心中不虞,若是有什麼說得不中聽的地方,池仵作不要放在心上。」
「能一輩子做仵作的人,又能是什麼壞人。而且,他同你父親,說起來還是舊識呢。」
蘇素一聽,憤怒的瞪了曹推官一眼,「要你多嘴。」
他說著,對準了池時,「不要以為你巴上了楚王,就能夠在這京城裡立足了。先掂量掂量,自己個有幾斤幾兩。」
他說著,一甩袖子,對著周羨草草的行了個禮,拔腿就要望外走。
池時看著他的背影,「哦」了一聲。
「蘇仵作,一把年紀了,心放寬點,畢竟說話不中聽,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以後常相見,你若是時時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那公事實在是難辦。」
「若你因為年輕之時,被我父親比下去了,所以惱羞成怒。那更是大可不必,畢竟,從我池時來這京城的第一日開始,被比下去,就是你的日常了,應該早日習慣。」
蘇素只感覺自己氣血上湧,他猛的一回頭,便朝著池時沖了過來。
可走到池時面前,卻是愣住了。
他以為會在這個人臉上看到自大,看到嘲諷,看到狂妄。
可是什麼都沒有,這孩子平靜得像是在說今日早上我吃了一碗陽春麵,攤主忘記給我臥雞蛋。
他眼睛裡甚至透出幾分真誠與認真。他是打心眼裡這般認為,並且在說出他心裡想的真話。
蘇素更氣了,他甚至覺得,池時像是一個在問他索要讚揚的子侄,這個時候他應該說,好孩子,誠實是一種美德!可是……美德個屁!
「我等著。」
蘇素說完,猛的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留著曹推官尷尬的站在原地。
他趕忙對著周羨行了個大禮,「殿下,蘇仵作失禮了,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是下官失職,無意中暴露了殿下的身份,如今住在這客棧,怕是不妥當,不如殿下同我們一道兒,住到縣衙裡去?」
周羨微笑著擺了擺手,「無礙,有常康在。有才華的人,都傲氣一些。快去辦正事罷,早些處理妥當了,別嚇到了其他的客人。」
曹推官鬆了一口氣,押著柳亦卿,恭敬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