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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一怔:“那麼快適應新崗位了?”
“適者生存。這個世界的遊戲不就是這麼玩的?”她如此明澈的眼睛正對他,邵予默也渴望能透過這雙眼睛望進她的眼底心窩,乃至骨髓靈魂,想知道這個女人此刻究竟在想什麼。他早聽朋友莫羽航忠告:令沛寧不好對付。可他覺得扯談!分明就是強權在手的大小姐,讀過些書,懂得一點管理能力罷了。可他現在真真切切覺得她不好對付。不是她多有手腕,頭腦多好,而是她此刻以柔克剛的本事。邵予默不知道她是真就忘了上海那番羞辱了,還是的確胸襟寬廣到如此境界。不對,不可能,不是她傻,就是他傻了。既然她裝傻,他更該配合她一起裝。
“有你這麼個得力女下屬真好!我得開始考慮要不要挖你到韶華集團了。”
“你敢挖,我就敢跳!”她笑容豐富。
短暫會議結束後,“啊,對了,”令沛寧像是想起一件什麼事,馬上拿了一盒包裝精美的禮物遞於他:“邵總,麻煩您將這個轉交給施小姐。”
邵予默一看便知是一條價格不菲的絲巾,有些不解:“你又不能泡她,何必?”
“算我想籠絡人心吧!”
“那你又為什麼不自己給她?更顯誠意。”
令沛寧苦笑:“你就不知道女人間有種微妙的感情叫嫉妒?”
“你有必要……”
“當然沒有,我是說她。”沛寧一字一頓,然後囅齒推門而去。
邵予默說的沒錯,她在上海確實沒白待。除了之前那些事務,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令沛寧要知道她父親令如松和邵予默究竟發生過什麼。她當然沒有忘了上海發生的一切。甚至一幀一幕都牢牢刻在腦裡。她自己揣度或許和邵予默的母親有關。私下找了相熟可靠的人調查。
邵予默的母親確實死於煤氣中毒。但她不是死在紹家,而是在外租的房裡,開了煤氣,自殺身亡的。這是一個重大的資訊。可是沛寧想不出她的死會和父親扯上什麼關係。她一直欽佩父親為人,光明磊落、剛正不阿。但要說到桃粉之事,她並沒有辦法百分百擔保。母親在她很小就罹患絕症,病情漸漸加重,是個漫長的折磨。父親一直用心愛護,但他身兼要職,常期是不在家的。並且,沛寧也知道,作為一個風華正茂、仕途風光的瀟灑男人,身邊出現名媛佳麗太正常,父親若是有個逢場作戲也是太正常。只是如何能惹上一個有夫之婦,而對方夫家又是有名望的京城大家族,還弄出人命,實在太不像父親作風了。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直接去問他父親,但令如松現在案子懸而未定,何時能審更是遙遙無期,要想和父親見上一面,那是妄想。
事到如今,她只有一個人可以求助,那就是他父親令如松的秘書—李雅男!
“令總,您真的都不計較?”她正想著心事,李放突然出現。並且依舊還喊她“令總”。
沛寧緩過神,李放依然憤慨,怕她忘了似的重提:“董事會那一出全是那小子一手策劃導演,就是為了把您罷免出董事會!他有什麼目的,您不擔心?您真咽得下這口氣?”
令沛寧眸色一冷,“李放,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秋雨湖綾。如果董事局覺得我不夠資格繼續擔任代理董事長和總經理,我接受免任決定,並願意全力協助繼任者。但如果他做任何傷害背叛秋雨湖綾的事,我也絕不會姑息容忍的!你明白嗎?我確實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直覺告訴我,他暫時不會有損秋雨湖綾,畢竟一千萬真金實銀是他投的。”
李放點點頭:“即然令總如此虛懷若谷,不計前嫌,我李放也沒別的本事,只剩忠心了。您有什麼赴湯蹈火的事兒就儘管吩咐。”
沛寧心裡一暖,“赴湯蹈火倒不必。不過我還真有事要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