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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內刻著飛揚的字,是他的字帖拓上去的,他再不想去看第二眼,啪嗒一聲關上,像是和誰賭氣。盒子在手心搓圓捏扁,真有種衝動想將它擲出窗外,辦公室的門徒然一開,邵予默眉頭深攢,即刻將戒指連盒塞進口袋。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倉皇而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裡面。”令沛寧捧著大紙盒,裡頭不過一些空資料夾和檔案盒。她當然知道他在裡面,她恰恰是挑準了時機進來的。邵予默冷笑著回頭:“動作夠快的!這麼急著鳩佔鵲巢?”
“我一向手腳麻利,做事情才能事半功倍!”她進來,用腿一勾,將門關上。外面的喧鬧市井已經和這裡無關!
“你計劃了多久?”他目光還在窗外,落日如一場低燒,體溫一點點煅燒,視線一點點模糊。
“沒有你籌備算計我的時間長。”她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邵予默轉身,從頭到尾掃了她一眼,她整個人都洇在紅霞裡,連影子都是鮮辣的紅,那雙高跟鞋足足有七八公分,連帶著她人和影子一起窈窕頎長,邵予默半闔著眼,嘴角帶著一點不屑:“您穿著這麼厲害一雙高跟鞋跟我比,不公平!”
令沛寧自然知道他所指,無非是嘲笑她依仗男人,得了先機,她倒故意地用三寸尖跟踩在羊絨毯上,熟絡圓潤地笑:“什麼時候起,你邵予默也需要找藉口了?這可不像你作風!不公平是輸家的永恆藉口!這世界永遠是勝者強,而不是強者勝!這都是你教我的!”
“好!”他笑起來,給她鼓掌:“我教你那麼多,你卻只這條學得好!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成為向匡的太太,實在讓我刮目相看!令沛寧,你太狠了!狠得讓我都快不認識了!”
“彼此彼此!我又何嘗認得你?金茂88樓的那個邵予默,又何嘗是我認識的捲毛哥?”
“你就不怕我參你一本,和向匡坦白我們倆的關係?”
令沛寧擱下箱子到他桌上噯一聲,悠然自得在他桌前的客椅坐下,一腿擱著另一條,雪白纖柔的線條,挑著他神經。令沛寧轉著椅子道:“我勸你不要自毀長城!就算你說了,對我也沒損失,你要知道有錢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離婚,向匡哪兒有那麼慷慨分我半壁江山?對您就不一樣了,你不看在向小姐面上,也要看看韶華百年基業,你要說了,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胸襟還留著你在這個專案。”
沛寧頓了下,見他冷凝不語,又繼續:“其實你應該為我高興!向匡不貲之軀,我是向太太,將來你要成為他乘龍快婿,他必然封妻廕子。你難道不動心?”邵予默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摸到口袋的手觸到絨盒,躺在裡面的簡直是個笑話。他頓了一會兒,幽幽開口:“恭喜你,不過我一點兒不為你高興!就憑您這無兵司令想掌控這個專案,是不是有點天真?你看看高層,全是華蘭的慈禧幫,皇親國戚,統統狐群狗黨、牛鬼蛇神,您現在不過是個安插,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想要大展拳腳,簡直痴人說夢話!”
“所以我希望我們能不計前嫌,一碼歸一碼,該報的仇,該解的怨都兩清了。我希望你跟我合作,我們一起先滅太后幫!”令沛寧起身,今天第二次對他伸出手。邵予默故意晾著她的手,自己一隻手撐在椅背上,一隻手叉著腰,嗤笑:“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吧,自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卻偏偏還很看不起別人陰險使詐。”令沛寧正有些窘色,身後的門猝忽被推開,清靈軟語飛揚進來:“老邵,晚上一起K歌不?”
暮色裡,三人皆是一怔。
第二十二章
向書娪已經進來,簡單的千鳥格無袖連衣裙,裡面一件純白蕾絲打底衫,裙邊滾了一圈玫瑰花瓣,胸口掛一顆藍水晶,雕磨出一隻天鵝,藍瑩瑩,水透透,一如她的身份。她本是來找邵予默,見了令沛寧倒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