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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好討厭他這幅冷淡又禁慾的腔調,恨恨道:「我就怕我開心過頭了,待會兒沒精力招架你了。」
季醫生淡定道:「沒關係,你開心就好。我無所謂的。」
陶溪和為了讓他後悔,撕碎了自己的羞恥心。她做出投入的姿態,在假裝昏眩時去偷窺他的神情,他竟波瀾不驚。
她懷疑他戴眼鏡就是為了遮掩虛偽。
一刻鐘過後,陶溪和沒覺得多快樂,偃旗息鼓。
「就這樣?」季霆低聲笑了一下。
陶溪和不說話。東西懶得收拾,衣服也不想穿,她就那樣躺著,把眼睛閉上。
「我明白了,玩具沒有我好。那我是不是白給你買了?」季醫生去到她身側,按下一個開關……
陶溪和聽見聲響時,心頭一緊。果不其然,某人迸發了的惡趣味。
她皺著眉頭接納,悶聲道:「我已經沒感覺了。」
「那你就重新找找感覺。」季醫生測了測她的心跳,靠近她耳邊:「我主要是擔心你會紅杏出牆,所以你必須再一次喜歡上你的玩具。」
「我一定會紅杏出牆。」
鬧了半個鐘頭後,季醫生還是親自上陣了。
呼吸沉重時,陶溪和笑著諷刺他:「你一開始就不該裝,虛偽死了。」
季醫生解釋說:「現在只是為了讓你明白,由奢入儉難。這牆你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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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跟神外的醫護們站在一起送別季霆。
他跟男同事們擁抱,跟女同事握手,到了她面前,拍一下她的頭頂,虛虛地將她攬進懷裡,說了句再尋常不過卻只有她聽得到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方才兩人在車上最後一次接吻,是季醫生主動的。要下車之前,他拉過陶溪和的胳膊,撫摸了一會兒她的臉,隨後覆上去,程度不深也不淺,分不清有沒有慾念,但肯定有不捨。
這個時刻的溫情是多過於傷感的,可陶溪和還是想起那一年冬天,她從那個偏僻的部隊衛生院離開,回頭看站在雪地裡的季霆,心口湧上的酸澀。
那時的她根本沒想到,那次相聚竟是後來這些年裡,他們倆最親密的一次獨處。自那之外,她不斷地告誡自己——他只是把你當妹妹,千萬別表白,千萬別表白……
那年她已經成年,他也單身,明明條件成熟,有故事可以書寫,他卻在那個掛滿繁星的浪漫夜晚,在她幾乎想要開口說喜歡的時候,眼睛裡帶著無限真誠對她說:「溪和,你要是我親妹妹就好了。」
陶溪和回到工作室時,方幼宜正在看江遙紀錄片的最後一版,她眼睛哭紅了,見著陶溪和,哽咽道:「靠,明明過程我都親眼見過,可是剪輯出來,我竟然一下子就成了局外人。」
「局外人能共情到掉眼淚,說明片子剪得不錯。」陶溪和打了個哈欠,問江遙怎麼還沒來。
方幼宜說江遙請假回老家了。
紀錄片三天後上線,江遙卻在這時選擇離開。陶溪和沒吱聲,發了條微信給江遙:[放輕鬆,有困難隨時聯絡我。]
三天後的晚上,江遙的紀錄片在多個女性向自媒體同時上線。
坦桑利亞是下午,季霆剛從一場當地政府組織的歡迎會上脫身,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認真看完這個40分鐘的紀錄片。
當天晚上,他給陶溪和發去第一封郵件。寫了一千字左右的觀後感,站在醫生的角度,聊了些對這類女性心理重建的建議,末尾,他附上一句話——小陶辛苦了,這是很細膩又很有力量的一個紀錄片,希望後續你能收穫到滿意的反饋。
陶溪和次日一早才看到郵件,等到中午,季醫生那邊天亮時,她發了張自己的大尺度自拍過去。
季醫生: